鸡尔。”
溪岚洋洋洒洒看下来,对这些当世名家的见解有些嗤之以鼻,她不苟一笑道:“如小儿吵架般无理,这便是那些自诩才华横溢之人?”
“诡辩术想学好,要得就是无理。”颜倾辞为她细细剖析起其中深意来,“你表面瞧是在辩题,实则他们都是在为各自的利益游说罢了,牝鸡司晨,不正是含沙射影朝中那位垂帘听政的仁煦太后?”
溪岚听罢又看了看纸上论言,片刻后抬眸问对面人:“你赞成哪方?”
颜倾辞认真道:“单从论术上看,两方不相上下,但我亦有司晨之志,这一番必定是站在闻人氏一方的。”
溪岚闻她有司晨之志后,深深盯了眼这人,往下又看了几回论辩,问她道:“你加入他们了?”
颜倾辞淡淡摇头,手指往前一伸勾来砚台、取来墨条,置于书案前,“会磨么?”她问。
溪岚摇头。
“我教你。”颜倾辞往砚台中加入少许清水,她让溪岚坐在四角方凳上,自己从她身后贴过去,左手握着她的左手,右手握着她的右手,控制着溪岚缓缓地动起来。
“速度要均匀,不要过于用力,不然发出来的墨书写起来不好看。”
溪岚只觉得有热气在耳边一吹一拂的,很是让她分心。为了不让自己乱想,她故意找些话题出来:“你如何让曹洪同意和离的?”
颜倾辞在她耳边轻笑一声:“这还不简单,他不同意,我便把他是真凶之事抖落出去,如此,换谁都会同意罢?”
溪岚哦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颜倾辞轻飘飘凑近,在她耳侧似呓语般问着:“像不像?”
溪岚刚要问像甚,对方就先一步答了出来。
“像不像,我们做那事的时候?”
她故意用她的手握着墨条,在砚台中一圈圈打转摩挲。
“也是这样的紧密相合呢。”
经她有意诱导,溪岚一下子就忆起先前与她苟合的种种羞耻姿态,她唰得甩开对方的手,长而黑的墨条被弹在了远处地上,一分两半。
“孟浪!”溪岚这么骂她。
“到底是亡国奴,连骂人的话都透着一股子奴性。”颜倾辞欺身上去,拾起她散落胸前的一绺发尾卷卷绕绕,“似你这般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儿,可怎么对付那些混迹江湖的奸猾之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