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西。”
卓忱走上前,一把揪住向棐的衣领。
“属于你的?向家可没认你这私生子。”
向棐的嗓音温淡如水,却难得挑衅。
“你们不认,事实也摆在那。”
门彻底合上,隔绝了声响。
佣人领着甘楚来到一套主卧,此处并没有太过严密的看管。
毕竟她是纪成霖带来的,夜里还得伺候,跑不了。
甘楚装作不舒服地窝了好一会,才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能送点茶水和面包吗?”
“请稍等。”
在等待送餐期间,她闲着无聊又焦虑,不知向棐要如何应付那群恶狼,索性起身查看阳台外的景观,考察是否有便于逃跑的路线。
然而,甘楚只看到大片墨色密林,别说海了,连公路都被遮掩得了无踪影。
她和向棐真能逃吗?
他的计划中包含了交通工具吗?
不至于靠腿跑出去吧?
困兽般乱转时,甘楚忽然发现这个房间虽整洁,但有生活过的痕迹。
桌面上放着一本《政治的道德》,甘楚随手翻了下,其中被铅笔深刻划线的一段话跃入眼中。
“…我们遂对权力漠然,对苦难漠然,对恶本身漠然…这是制度带来的恶果,而非人本应该有的状态……”
对体系的思考,是一种尖锐反叛,却也是本该有的,但大多数时候被制止的行为。
甘楚的心一沉——这是向棐的房间。
毕竟,利益既得者不需要去质疑权力系统,更不会怀疑权力的道德性。
如何用权力让一切对自身有利,才是他们殚精竭虑思考的问题。
看来纪成霖是打定主意把她送给向棐作陪了。
这算什么?
打感情牌?
她又能对向棐起什么作用呢?
猜测未落,脸色苍白的向棐步调不稳地被推入房间。
仲陟站在门外,声音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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