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事情。
妹妹是他生活的支架,是他空荡荡的身躯里不可分割的骨架。
而如今他正面临着骨肉分割,这血淋淋的悲痛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亲手捧在手里缓缓递给他,鼻尖是他血骨腐烂的味道。
妹妹被一刀一刀地从他的血肉里划分、割裂,筋骨断裂,皮肉分离,白骨被活生生地从他的筋肉里扒开。
生不如死。
悲痛欲绝。
老家在西南方向,他夺门而出,朝西南方向狂奔。
天空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渐渐转大。
正确的道路到底是哪一条,他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往西南方向跑,一直跑,什么都不要管,因为妹妹就在前方。
倾盆大雨倾注而下,打湿他的身体,寒冷贯穿他空荡的躯壳,淤泥的道路使他跌倒,他便再次爬起、奔跑,跌倒、爬起、奔跑...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耳边是雷声作响,雷声之大,仿佛就在他耳边炸开,连带着脚下的地晃动。
眼前是雷电炸出电光火花的场景,天边黑沉的幕帘被闪电撕开一条巨大的狰狞丑陋的伤口。
雷雨对他进行虐打,在他身上留下伤痛的疤痕。
每当到雷雨天他总是会头痛和强烈的害怕和焦虑,时不时闪回妹妹离开他的那一天,他狂奔在雷雨之下的那天,心理医生告诉他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只是现在越来越严重了。
不过还好,能用这些微不足道的伤痛换回妹妹。
他已经没什么怨言了...
...
关于这些当年才叁岁的乔情屿自然是不记得的。
“你…还好吗?”乔清屿试探性开口。
手臂微微抬起,原想用手臂拍拍他的肩背,又觉得这样似乎有点过于太暧昧了,转而变成竖起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
“阿屿…”他反而抱得更紧了,似乎想将两人的气息死死糅合融合,“我好想你…”
乔清屿神色一愣。
他是在说什么?
想她?
若真是想她,为什么她初高中那几年里从来都没有回来看过她。
现在反倒是装作很在意她,很亏欠她的模样。
把她吊得不上不下的。
气氛沉郁。
半晌,才冷淡开口:“那十年前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两人的胸膛紧紧相贴,无论是呼吸还是说话震动的声响都会在两人的胸腔里传递蔓延。
这个问题终究是无法逃避,乔衍初的脑袋埋进她的脖颈上,贪恋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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