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意义就只有喝酒,用酒来麻痹他千疮百孔的心。
喝到后来,子时已过,他摔掉手里最后一只酒壶,头晕脑沉面色酡红地倒在桌面,被酒水弄湿的头发贴在脸上,形容邋遢狼狈。
江昀被沈箫浓重的酒气笼罩,心痛到呼吸困难。
他后悔了,后悔上一世只专注欧阳吟却不知沈箫深爱着他,后悔没有放弃执着转过身,否则他和沈箫都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他不明不白地枉死,而他的死给沈箫带去无穷无尽生不如死的痛苦。
伺候沈箫的两个小郎君见他已喝醉,便在他身边聊起前日的趣事。
左边的小郎君道:“胡冢主出手那么大方,你说他还会来找我们吗?”
右边的小郎君道:“你不会还想去名剑阁吧?我可不想再去了,完事儿就把我们从后门打发走,天黑路滑,我才不要呢。”
左边的小郎君道:“可是他很阔绰呀,从他身上赚的钱够以往三天接的客人了。”
右边的小郎君道:“还是命要紧,他那人既粗鄙又不会怜香惜玉,哪怕派两个弟子护送我俩也好啊,咱俩这花容月貌万一下山的时候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
江昀本无心听他们对话,但这些字眼飘进他耳朵后他瞬间就想到名剑阁后门的脚印。
而此时已经醉酒不醒的沈箫也突然睁眼抬头,右手揪过右边小郎君的衣襟,凶狠质问道:“前日/你们在名剑阁?具体什么时辰?和谁在一起?”
“不、不能说,”右边的小郎君被他的表情吓得发抖,“答、答应过冢主。”
沈箫脸皮抽搐了两下,收紧右手的力道将小郎君拉至身前,小郎君被迫看着他可怖的眼睛,嗅着他满身的血腥气和酒气,闭眼哭道:“我们还能干什么?胡冢主找我们秘密上去不就是为了床上那些事儿吗?完事儿就把我们打发了,生怕被别人知道。”
“什么时候?”沈箫一字一顿。
“酉时三刻吧。”小郎君哭道,“差不多就那个时候。”
沈箫松开手,顿觉浑身瘫软无力,如果当时胡千霸和这两个小倌在一起,那他就没有时间杀害江昀了。
“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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