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我已知道了,原是郁书收了工部的钱,指使炸毁石桥,闹出不少人命来。”
裴怀恩惭愧地说:“好歹也是阁老的学生,我应该留情。”
杨思贤摆摆手,似是不想多说。
杨思贤左手边,李熙沉吟许久,方才想起裴怀恩话里的这个崔郁书,大约就是前阵子上朝时,被锦衣卫当廷杖毙的那个人。
短暂的寂静中,李熙又抿了口茶,却见杨思贤再次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他,开口颇唏嘘。
杨思贤说:“难怪容卿总跟我提起六殿下,想我当年再见着容卿时,容卿的年纪,约莫也就如六殿下这般大,甚至比六殿下还小一些。”
裴怀恩随即出声否认,说:“阁老,我没总跟您提他,我不过只是见着他可怜,每天战战兢兢地如履薄冰,还总哭,我就没忍住,偶尔多跟您提起那么一两回,您就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