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委实少见。
她看不见对面他的脸庞。
但,人之郁气宜疏莫堵,想来这种静修琴音解不了他的困。那么鹤初先生心一狠,便逐渐不按章法地抚起,随心加快了细弦的起伏骤转。
却倒是好,对面倒茶的动作反而停下来了,只剩沉缓的呼吸。
心竟这般乱么?非似琴音一般纷杂无绪。
鹤初先生抿唇,顺势一曲弹罢,启口探道:“公子有何愁绪?可是为了即将选部调职之事。”
……分明又不像,公子嗜琴,以琴见性。往常若然心中有扰,他自己便会拾琴抚起,何用她开口询问。
乐声一停,谢敬彦忽而打断沉思,淡道:“选部之事,我心已有主意,只是昨夜赶路有些疲累。辛苦先生抚琴已久,可先回房休息。”
嗓音磁润清冽,应该没事了。
隔着空气,虽望不到,也似能浮想出男子修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