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沈嬷嬷从小看着我长大,须知我不是个冲动的。你历练多矣,应比我更精于世故,又怎会听不出罗老夫人口中的一些暗示?她并没打算让谢三郎真的娶我!”
她编了说辞:“就如芸jiejie所言,谢府若有心这门亲事,早几年也该同魏家知会,而非漫无目的让我们等。我私下听说,这次邀我们入京,除了贺寿,还为了躲避怡淳公主选驸马,不过叫我来挡挡箭罢。你若不信,过些时就能知晓。既非真心待我,便强求娶了也过不幸福。”
沈嬷望着小姐澄闪闪的眼睛,秀致的眉线,浓密睫羽,那晶莹剔透的光晕里,有着一丝与少女不相符的幽深思考。
莫名地竟叫人心生怜恸。
沈嬷多年在魏家,为了防继室,每天心眼子提得谨慎。关于罗老夫人话中有意无意的“提点”,她怎会没感觉。只她认为这是门第悬殊之理所应当罢,没想到小姐看得这般通透。
妇人只得含蓄道:“我见那三公子,当是个可托付的人才。感情总是可以培养的,只要他能待你好,老夫人是老夫人,你与三公子才属夫妻。鸽姐儿还应再想想。”
魏妆含唇一笑。
谢敬彦的确值得托付,便看那陶沁婉,都已娶了正妻亦要将白月光接回,甚至住进老夫人上院,与自己的宝贝儿子共居一处。他的“可托付”,向来与魏妆无关。
在她前世吐血倒地的那刻,对谢三郎的所有念绪便绝透了。
她其实心里已有打算。
母亲庄氏有些小田产,前世魏妆留了丫鬟绮橘在筠州府打理,每年不多不少也能入一笔账。这次她决定卖掉,再把绮橘接到京都来,也省得再出现被身边人陷害之事。
只当年庄氏生怕她还尚幼,这笔田产被魏父提前动用,所以将地契托给了娘家的兄长。只待魏妆婚后或年满十八,才能把账目与地契交还给她。
魏妆得想个办法,怎样哄庄家舅父将地契提前归还。再利用这笔钱盘一处花坊,既能有个落脚点,还能做她自己喜欢的事,而不必寄人篱下。
她就说道:“老夫人用‘三哥’之称,态度已然十分明了。同在一府上生活,何止夫妻两个人的事。母亲那般谨慎托付,也是希冀我能幸福,然而幸福不单只为荣华,空有荣华却无真情,过得亦如履薄冰。我前夜那场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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