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清早起床,魏妆便准备着去褚府拜访了。
她的妆容向来自己负责,若有沈嬷或者绮橘在旁,便帮忙打打下手。
身体年轻之后睡眠也格外惬意,一觉睡醒仿佛给肌肤滋了一夜的水分,娇莹弹嫩的。
对镜梳了个元宝髻,别上两枚孔雀钗,精制的红纸在唇瓣上下滑抿。镜中便呈现出一幅琼姿花貌,薄肩娇挺,慵容怡然美不胜收。
一路行到大门外,魏妆命人将一盆波斯木兰搬上马车,独剩下了那盆黑牡丹花留给自己。
牡丹较为耐寒,不畏惧结冰,却比其余几盆花将养得要更好。这才几天呢,原本的花苞儿便打开了,紫黑色的花瓣剔透诱人。
黑色花是最难养的,弥足珍贵,还能入药,偏偏被她伺弄得灼灼旺盛,魏妆晨起都忍不住亲了亲花瓣。
谁说花就非得粉色才娇嫩,黑系的花也艳嫩不已好嘛。
她就爱。
但愿自己成就大快朵颐的黑牡丹花,痛快是我,旁他的皆身外物!
她记得褚府松弛,褚老夫人尤有睡懒觉的习惯。但下午过去显得太晚了,她便挑了巳时出门。
走到谢府台阶下,阳光和煦,想到即将去见热络的两位长辈,魏妆脸上不由浮起了笑容。
打垂花门内望过去,只觉她喜乐而娇矜,像富有鲜活的感召力。
谢敬彦从未见过魏女这副泰然和煦。她的娇懦,她的恍然变化的漠视,仿佛只是专针对他的。
拜访褚府,魏妆特意带了绿椒与沈嬷同去,她现在倒不担心罗老夫人那头的态度了。
只这两人,绿椒是二夫人祁氏安排的,祁氏竟一改前世不闻不问的态度,俨然巴不得自己早早成亲。带上绿椒传话筒,也好叫祁氏看清楚她的态度。
而沈嬷,魏妆须得让妇人尽快明白,自己原是有能力有退路可行的。
讲真话,沈嬷确然有些改观。原本她担了一腔的重任感,决定到京城后无论如何,势必使得小姐嫁入高门。
不料入京后,鸽姐儿一改往昔娇怯柔懦,凡事自个安排cao持,竟几日功夫,便与大鸿胪褚家联络上了。
须知,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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