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有个照应。
“方才身侧行过一人,一身锦衣华服,行路来目不斜视,袖中揣金蛇,想必应是所谓真皇。”季徯秩坐在椅上吃茶,轻声道。
“是了,余国金蛇向来只容国君与太常卿碰,旁人摸了可要折寿的。”宋诀陵说着从门外接过几条衣裳来,顺带对那递衣的栾汜道,“你先去……”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喻戟那唇方要触及杯沿,见状又抬手将杯拿远了些,张口问道。
“瞧不出来么?衣裳啊。”宋诀陵莞尔,将一叠衣裳往喻戟腿上摆,“怎么?喻公子难不成想身着奇装异服在余国招摇过市?”
“招摇?那你俩拿布将脸蒙起来不比换一身衣服来得好?”喻戟满面嫌恶,道,“他们那叫什么衣裳,不就是用几条薄纱往身上一搭?”
“将军怎么夸人还要拐弯抹角的?”宋诀陵拿含着笑的凤眼瞧他,道,“您还是快些换罢!一会儿我们可还要出去采办采办。”
季徯秩也抱着臂朝喻戟笑道:“入乡随俗不是?阿戟,忍忍便过去了啊!”
“我是何等痴顽,要你把我当三岁孩童哄?”喻戟的笑眼没眨,淡定地拿起宋诀陵搁在他腿上的的薄衣,“侯爷都屈尊来哄我了,我不像个黄毛小儿般闹一闹,是不是忒给脸不要脸?”
“喻将军的嘴,又刺又利,上辈子恐怕在砧板上磨了许久!”
“宋将军,您可是真谦虚!”
喻戟将衣服搭在左臂上,走屏风后更衣去了,宋诀陵和季徯秩还在呆在屏风前玩什么坦诚相待——季徯秩那是真不在意,宋诀陵却是硬着头皮。
宋诀陵眼神飘忽,看桌看杯看茶水,就是不往季徯秩身上瞟。
“二爷,您的眼神怎么躲躲闪闪?”
“真把你二爷当柳下惠?我又不像侯爷你——不好男色。”
“是么?那我不得小心点儿?”
季徯秩面上在笑,心里头也在发笑——宋诀陵刚下马时还在说他自个儿“瞧女不瞧男”,如今却又说起自己好男色来了。
不过宋诀陵说谎不做稿也就罢了,就连说的谎也懒得自圆。季徯秩向来喜欢同率真坦荡之人来往,可宋诀陵偏偏是个载满诓人之语的木匣,这也就罢了,还要时不时吐出几句来耍弄他,口中的话半真半假。
他俩能并肩走多久?
季徯秩真不知道。
“小心?小心有什么用,像我这种影子般整日在您身边晃荡的,您是躲也躲不了。”季徯秩正笑,宋诀陵又开口嘲道。
“二爷都不瞧我,干什么整日绕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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