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旁敲侧击一般,况且她心中的确暗藏不可告人的计划。
“奴婢中秋那日备了宴席,本想请大人过来一叙。”她娓娓道来,倒是话里挑不出错。可惜王之牧的耳线遍布全府,她那拙劣谎言漏洞百出。
姜婵本意是揭过此事,可王之牧却跟她故意作对似的,尾音带讽地挑起话题:“哦?那日在我车前下跪求放你出府之人,自称是你的兄长,可是你亲自授意?”
王之牧此人行事向来喜欢作坐壁上观,心中早有成算,洞察先机,他再宠个妇人,也不能越过规矩去。他在她这处虽则十分受用,却怕小娘子拿捏他。
此时听到他忽然变冷的声音,还有与私下大相径庭的严厉措辞,有种说不出言不明的不可一世。
姜婵顿时如临大敌,扑通一声跪下:“兄长想是一时鲁莽冲撞了大人,求大人恕罪。”
她面色添了些许苍白,显得漆发更乌,一双杏眼更是汪了水一般的朦胧。她今日面无香粉,衣裙上浸着房中佛手瓜的清冽绵长香气,若有似无。
不知怎地,王之牧恍了一下神。
可随即他又为自己这一刻的失神而羞恼,他王之牧是什么样的人物,竟对着一个自己看不上的女子失了气度。
她倒好,故意避重就轻,倒是弄巧成拙的让坐上之人越发确信,是她撺掇着那人向他来讨要身契。
她是否仍分心挂腹着赎身?每思及此,他心下越发不安,却又不想让她看出他在乎于她,便反唇相讥:“你既有此心,依我的意思,不如当场写个赎身文书与你罢。”
他也并非无她不可,许是厌弃自己了?她要不要趁机索要了身契?她期盼了已久的美梦成真,临门一脚,再是谨慎的性格也免不得下意识松懈。
王之牧敏锐地从她微微窃喜的神情里嗅到点儿什么,脸色瞬间转沉,七窍生烟。她竟犹豫!竟没有明言谢绝!他面上的神情顿时扭曲得似怒非怒,似讽非讽。
于是她抬起头,只看一眼,他面色有异,就知道自己失策了,暗地里后悔不迭!
她暗自警醒自己,今日送走姜涛自己便能神情恍惚。她遂镇定老练地忙低下螓首,长睫如同鸦羽,掩住了她目光中的深思,一阵心惊肉跳,面上却要若无其事。
她虽恨不得当场拿了赎身文书走人,但如今姜涛已远去江南,万一他起疑心,总不能泄露兄长的行踪。坐上之人要是知道她兄长拿了他赏的银子给自己置办产业去了,怕是要大动肝火。
不等他将疑心转到姜涛的去处上,她想法子欲将那失态之语遮掩过去,便轻咬唇瓣道:“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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