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那副她看不懂的复杂神情了,忙殷勤地跑回他身侧。
她就连为他捶肩和添茶倒水时都是眼底依旧亮晶晶的,活像是一只小狐狸,他虽心底还有些郁气,但看到她这般主动讨好的样子,故意想逗她。
他一掌箍了她的细腰,蓦然抬手将她按在身后的案上,低头道:“蝉娘,你一再犯上,是须立下保证的。”
王之牧突然探身去拿他搁在案上的笔,挑眉道:“你上回口头应承了我,今日倒是让我想起,你还欠我一张军令状。”
上回指的是在廊下随口应他的那回?
她杏眼微眯,上下打量他,见他貌似极为严肃地在摊开一张新抽的宣纸,眼底不由浮起疑色。
他是真的要教她写下军令状?她因一张身不由己的身契已经栽在了他手里,如今还要再跳一回火坑?
他的眸子闪亮,声音含笑,哪怕是陷阱,刚触怒他没多久的姜婵不敢再在虎口拔牙。
她扭扭捏捏地转身,俯身开始协助他研墨。
她手腕移动得极慢,眼看那墨块除了凹心那一小圈,其余已干涸得微见粉末,她也故意视而不见,无意去添水。
他拾笔蘸墨,握着她的腕落笔纸上:吾言行失矩,兹以赤诚之心,自省其身……
她似乎刚沐浴不久,难怪她身上馥郁的香气夹杂了清爽的皂角味,令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因她在身侧,令这个原本味同嚼蜡的阑阑苦夜也饶有生趣起来。
那医女开的药虽医好了她的宫寒,却无意间加重了身体的燥热,鼻翼萦绕着他迫人的阳刚之气,催熟了她体内初生萌芽般的情欲,穴心微痒。
姜婵腿心无声地涌出一股熟悉的热流,正如这潮润的初夏。她迫切地想要让面前之人知道,她湿了……
却不知为何,明明往日她大胆主动献媚都未有一丝羞赧,如今话到嘴边却竟是怎么都问不出口。
她咬咬牙,不想欲火中烧难以入眠的话,只好厚着脸皮邀约:“夜已深,大人为何还未就寝。”
他道:“公务繁忙。”
依旧言简意赅,手上动作丝毫不顿,语气一如既往的凉漠。
她沉默了,辨不出他究竟是有意无意,毕竟他前日直截拒绝了她的邀请,莫非是那次用药伤了他的自尊,毕竟他是聛睨一切的高门贵子,又如何能够真的说不气恼便无怒。
可他眼下亲密贴身教她写字的模样,又不似厌她恶她,倒像是个真正的严师,竟心无旁骛地想在这个微润的夏夜教出一个状元苗子来。
她略思忖,又道:“奴婢正托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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