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外扬。我不敢问他们。”
徐因托着脸看向窗外,今年永川不禁鞭炮烟花,路边就出现了很多挂着售卖许可证的烟花炮竹摊位,一边放烟花一边揽客,不少小孩子远远看见,就拉了大人央求着想买。
有的家长买了,有的没有,硬拖着孩子离开,于是没有的那孩子眼巴巴看着其他欢天喜地的小孩儿,一步叁回头地被家长拽走。
行道树上的橘子灯晃在玻璃上,溢散出光影,折入剔透的眼睛。
徐因望着玻璃上谢津的影子,慢慢笑了。
遇到他真的是一个奇迹,她由衷想到。
徐因端起了杯子,里面是饭店免费赠送的热茶,口味酸甜,大概率放了山楂,喝着很开胃。
“我是真的很感激你,我想过如果没有你会怎么样,后来发现没有你便不会有今天的我,如果不曾遇见过你,现在我可能在永川某个艺术学校当老师,也有可能跨行做一个普通朝九晚五的白领,或者干脆不在人世。”
但很幸运,十六岁那年她遇见了谢津,斩断命运的第二刀抵达,将她的命运折向了一个不敢想象的方向。
自此之后,她的人生如同被佛光普照,灾星退却,一路顺遂。
直到叁年前,命运向她索取代价。
时至今日徐因仍无法接受这个代价,但不接受,又能如何?
现在是她刚知道真相不久,又诱发了旧病,谢津才千里迢迢赶回来,那等以后——她真的甘心就此天各一方,看着他与旁人结婚生子吗?
徐因还是不甘心。
他会陪他的新女友再一次沿海岸线从天南走到地北吗?他会亲手用软尺在对方赤裸的身体上缠绕测量,再为她精心定制衣裙吗?或者是跪在地上,细致地用纸模丈量那个人双脚的数据与弧度,为她做一双合脚的鞋吗?
徐因无法想象,更不愿意去想,但她无能为力去改变这些。现实就是如此,任凭她有多不甘,问再多遍“凭什么”,也不过是一个人在戏台上唱独角戏。
她举起了杯子,朝谢津说:“我还是做不到跟你好聚好散——不过也没那么恨你,今天早上说的是气话,你好好活着。”
窗户的烟花散了,灯火阑珊,徐因听到了谢津的声音,淡淡的,缺乏情绪。
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