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妈妈,没有解释,没有批评谈话,没有公开的家庭会议,没有任何沟通,只有一个潦草结局。
她被送出国,哥哥挨一顿毒打,火速订婚去基层,项目开发到哪他在哪,整整三年没回家。
哥哥后来的事,还是别人告诉她的。
她在国外念书,哥哥按时给她户头汇钱,却从不和她讲话。
好几年后她才想明白,他为什么不理她。
因为她告密。
她背叛了他。
也后悔过,哥哥自渎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她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告诉妈妈?她完全可以当作没看见,装作不知道。
可他在她的房间。
有时候想起来还是会困惑,她到底做错什么?
是什么天大的错,要不问缘由将她送出国?
美微冷玉似的面庞,在灯光下近乎透明,长长的睫毛染上一层绒绒金光,遮不住一双秋水剪瞳,眼底一颗小小蓝痣,像永不会消失的泪珠。
她没有落泪,神情却比落泪更悲伤。
郁诚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挤压,无声低喘,说:“妈,以前是我不懂事,那时太年轻,还不懂怎样照顾人。”
周婉还端着托盘站在一旁。
他顺手接过那盏燕窝,手背试一试温度,打开瓷盏拿小调羹搅一搅,递到美微面前,低声道:“不烫了,正好。”
她低下头,始终不再说话。
赵玲玲不满意,“你看你,性子怎么那么娇,又没有打你骂你,说两句都说不得?”
美微的泪落下,滴在碗里,干脆端起瓷盏囫囵往下咽。
郁诚感到窒息,“妈,你别总是盯着她。”
“怎么还不能说了?你看看她那样,皮肤头发都不做护理,糙得没有人形,瘦成那么点儿,风一吹就飘走,说不得骂不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对她好。”
郁诚眼里,美微像枝黑色玫瑰,自有一种散漫倦慵的美,更觉得母亲一言一行都过于苛刻,心里不忍,“您少说两句就是对她好。”
“你……算了,我懒得管。”赵玲玲手指了指又放下,“行了,郁诚,回头好好给你妹妹补补,什么吃的用的,只要是好的,都给她备着。”
母亲对女儿的审判像是没有尽头,总之看哪哪儿都不顺眼,最后还是将人扔给他。
“您放心吧。”郁诚就差指天发誓,只想快速结束这个话题,好在周婉懂得察言观色,又是敬酒又是布菜,将赵玲玲哄得十分高兴,一时顾不上挑女儿毛病。
美微没有胃口,想走,但父母离婚的事还没有定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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