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山回村，已经是傍晚。

扛着大青羊进了院子，林阳随手扔在了南厢房。

南厢房放一些杂物。

听到动静的张桂英，戴着围裙也进了南厢房：“阳，你咋这个时候才回来，你出去一可担心死我了。公社的牛圈墙是又塌了一段，你哥要明晚上才回来，我都准备去寻你了。”

“娘，你看看这是啥。”

林阳指着架子上的大青羊：“今儿我和大牛进了山，两只山鸡，一只大青羊。山鸡咱们每家一只留着吃，这羊明我进趟城，去卖了换钱。”

看着大青羊躺板板，张桂英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抬手摸着林阳的脸：“我娃有出息了，真的能进山打猎贴补家用了，你爹在之灵，一定会高心。”

“娘，晚上炒个鸡吃呗。”

林阳迅速转移话题。

这些年张桂英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一起死去的老伴就要哭一场。

人死不能复生。

他要做的就是让家里人比之前过得好。

“成，我去弄。”

张桂英接过林阳从背篓拿出的山鸡，刚要出门，突然转身：“对了，下午那会赵二喜托人来送信，他们家要过元旦置办一些吃食，缺钱，让我们明后先送五块钱的利息过去，剩下的10块钱月底给，娘身上没钱……”

“娘，你放心，明儿我进了城卖了钱，后就去给他。”

“至于利息嘛……”

林阳没完，生怕张桂英跟着担心。

借钱归借钱，利息也是经地义的，但高利贷这种卑劣的手段，林阳准备给赵二喜一个教训。

“娘，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阳你快点回来，炒鸡快好了。”

“我马上！”

听着张桂英在上房里炒鸡，林阳打了声招呼，背着土枪就出了门。

夜幕下的红山村伸手不见五指，加上冬冷得紧，村子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樱

拿着昏黄的手电筒。

到村口那间院子，林阳拍了拍里面反锁的门。

“谁啊？”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马花的声音，接着大门就被打开了：“林阳，你来干啥？你现在来求我也不行，除非你娘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否则我绝对不过门，不当你们林家的儿媳妇，而且彩礼还要重新谈！”

“滚你妈的，看看你这个肥猪的样子，死一边去！”

林阳一把推开了马花，从后背撂下枪提在手里就朝着亮灯的上房而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子里传来收音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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