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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寝宫里围了很多人,大多是枢机主教。以安布罗斯为首的一派和以多米尼库斯为首的一派,分别站在床铺两侧,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格里高利教皇躺在床上,花白稀疏的头发上戴着礼冠。
享受了大半辈子权力的他,即便病危,也要日夜戴着这象征权力的高帽。可他实在太老了,身材缩水,皮肤皱起,非但没了威严,反倒显得有些滑稽。
多米尼库斯轻轻摩挲着指节上的红宝石扳指,他知道安布罗斯既愚蠢又恶毒,却没想到他竟如此心急,居然给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药。
他原本打算让格里高利在降临仪式当天死亡,他的血液可是很好的法阵引子。
事实证明他还是高估了安布罗斯的智商,计划被破坏本就让他烦躁不已,而这个蠢货还召集了所有枢机主教,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即将栽赃陷害他的样子,让他内心压抑的暴怒愈发浓烈。
“多米尼库斯,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这几天贴身照顾教皇陛下的只有你,难怪陛下病情越来越严重,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心肠何其歹毒,你对得起教皇多年的教诲吗!”
瑟伦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反驳安布罗斯的党羽:“这几日多米尼库斯为了教皇夜不能寐,殚精竭虑,连术法都耗尽了,你们难道看不见吗?”
“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装模作样,”那人满脸横rou,唾沫星子乱飞:“说不定连教皇遇刺都是你们安排的!”
“你!……”
金发主教伸手打断了情绪激动的瑟伦,向前一步。
此刻,他脸上一直佩戴的伪善面具消失殆尽,周身气压低沉,银白色的眼眸中仿佛酝酿着乌云,死死的盯着他们,像暗夜里蛰伏的凶兽。
安布罗斯的党羽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安布罗斯莫名有些发憷,但他顾及脸面,强忍着涌起的不安,恶人告状:“多米尼库斯,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侍从亲眼看到你下药,还不认罪!”
“认罪?”男人突然嗤笑出声,身上的气质变得十分可怖。
“单凭一个侍从,你就想扳倒我,安布罗斯,我想过你蠢,没想过你那么蠢。”
被戳穿后,安布罗斯脸色铁青,咬着后牙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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