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浚闻声而起,语气加重,说道:“诸葛番之所以陈情,乃因魏国覆灭,受迫形势,不得不表。今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可将其发配宁州充边。”
“潘廷尉,此罚太重,恐不能服众。”蒋琬说道:“诸葛番虽为细作,但却无叛国之举,反而治边夷有功,今当因情而断,不可厉法治之。”
见表弟蒋琬说话,潘浚眉毛一挑,严声说道:“我持汉法,君理吏事,此事与卿何干?”
蒋琬毫不退缩,持板说道:“诸葛番所犯之事,虽触及大汉律法,但其当下仍乃汉吏。我为吏部尚书,有何不能上奏?”
“陛下,琬以为诸葛番或有罪,但罪不及发配宁州,望陛下、丞相明查。”
冕旒下,刘禅神情难以琢磨,显然他也为这件事犯难。
“丞相以为诸葛番之事何如?”刘禅问道。
诸葛亮眉目微蹙,说道:“诸葛番所奏之表,言语诚恳,感情浓郁,可明其心。且诸葛番尽心为公,政绩出众,表文中深言治郡之要点,初兴朱卢,欲造儋耳,可见其能。”
顿了顿,诸葛亮神情犹豫,说道:“其年仅二十余岁,才能出众,为一时之俊杰。其虽奉命入汉谋逆,但其并未坏我国事,反而有功于汉,今因细作之事,重罚于他,有违圣朝之风。”
在短短三年间,新置儋耳郡能在海南岛立下根基,多亏了诸葛番治郡,其结善蛮夷,经商互市,教化蛮夷,户籍数目翻了几倍。从政绩结果来看,足以证明诸葛番的能力。
不仅如此,诸葛番仅有二十五岁,如此之年龄,如此之能力,属实耀眼。
在诸葛亮查明诸葛番治郡政绩之后,心中生出几分爱才之心。若非因卧底身份,在未来日子里,诸葛亮忍不住会将其提拔到中央,或是其他边郡,让其好生为国效力。
刘禅从御榻起身,在阶上来回走了几下,心中有了想法。
驻步于玉阶上,刘禅环顾诸臣,说道:“朕读史记时,闻韩国遣郑国入秦,为令秦人疲惫,无力东出中原,故上呈修渠之策。然河渠未成,郑国便被秦人察觉。”
“时众人向秦王政进言,拟加诛戮郑国,以正秦法之威。然秦王大度,深明河渠之利,此虽疲秦数年,但却为万世之利,故免郑国死罪,令其复修河渠。更历五百年,郑国已亡,然河渠依在。”
刘禅语气变缓,说道:“诸葛番所表文字词情深,朕读之如触肺腑。其有远志,治郡有功,知错能改,诸卿何不能以郑国待之?”
“陛下欲免诸葛番细作之罪?更欲以其继续执掌儋耳?”董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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