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慕闲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高,语速几近咆哮。
可是他一直在盯着我!程娟娟那小丫头失踪之后,他跑去我家看了好几次!说什么看我一个人来关心关心我,其实根本就是想监视我!哈哈哈,他以为我是白痴吗?会把尸体藏在自己家里
说到这里,他忽然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话音戛然而止,低头咳嗽起来。
机会!
柳弈赫然闪过这个念头,同时在脑中飞快地评估他和詹慕闲的战斗力。
他俩现在有七八米的距离,身高上柳弈稍稍占了两三厘米的优势,且年轻二十多岁。
然而詹慕闲一个管农事的兽医,是实打实经常在农场里做体力活儿的,身材保养得很好,短袖下露出的胳膊肌肉块块分明,即便稍有些年纪,体力不再巅峰,柳弈这么个常年坐办公室、所谓的锻炼最多也就是跟自家小戚警官晨跑或是到健身房划船的,实在没有把握能在搏斗中占到什么优势
柳弈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了握拳,告诫自己不要冲动,现在时机未成熟,他必须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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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慕闲咳了足有半分钟,终于停了下来。
咳、咳咳俞啸他一直盯着我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停下了但我的笼门还是开着的,好难受,真是太难受了!
柳弈听着詹慕闲破碎而凌乱的表述,正在努力从他的自白中拼凑真相时,一个微小,但令他意外的变故忽然出现了。
詹慕闲身后是一扇能容纳大型牲畜和小型货车出入的卷帘式的铁闸门当然了,不用问也能猜到,此时卷帘门一定被詹慕闲从内测牢牢锁上了,轻易无法打开,他才会有恃无恐地以它为屏障,几乎就是背靠着门了。
不过可能是考虑到通风或是别的什么要求,卷帘门上有一排一共六扇小窗,每一扇都约莫有巴掌大,外头有一块带一字锁的铝合金片,像窗帘一样把这几扇小窗挡住,外面无法通过窗口窥视里面的情况。
然而现在,虽然幅度很小,但从正对着卷帘门的柳弈的角度,他却看到了,挡住窗户的铝合金片在微微颤抖,似乎有人正在外面对它做些什么。
柳弈的心脏通通猛跳了两下。
詹慕闲,你一直在说的笼门,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