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半晌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颇有些玩味。
“既然要鼓舞士气,不如随我亲上战场,眼见为实更有说服力。”
柳蕴初猛地抬头,对上那双掠过危险暗光的双眸,略有急切地劝道:“皇兄不可。我没有皇兄那般修为,怕是……”
战场流矢纷飞,刀剑无眼,更别提这里有许多超脱她认知的能人异士,到时候人家法术对轰,她无端被殃及。
宿准冷漠的看着她,嘴边勾起嘲讽的弧度:“怕是什么?方才不是还说庸人之国有何可惧?”
这话确实让蕴初一时语塞,沉默良久她还是言辞恳切得争取回缓的余地。
“瑾死不足惜,只是战场变化万千,我在皇兄身边是一种拖累。若不慎在皇兄眼皮底下出现意外,人心没有鼓舞到,还容易给皇兄招来非议,实非我所愿。”
干哑的声音说得谦卑至极,字字句句却是提到朝中有关宿准的弹劾。
朝中势力互相攻讦不是稀奇事,宿准凭借身份,修为,战功赫赫稳坐太子位是一回事,利益不合的势力时不时瞅着他弹劾恶心他又是一回事。
柳蕴初只能寄希望于老虎也会盼着身上的跳蚤少一些。
“这张嘴,难怪能在虞国长袖善舞,夜夜笙歌。”
高出柳蕴初两个头的人淡淡地挑了挑右眉,端详着眼前对于男子来说有些清秀的脸。
比起他印象模糊的幼童,他这个皇弟现在倒是长得有几分像其亡母,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就是看起来空有一张嘴皮,外强中干。
柳蕴初尴尬得笑笑,原来荆王的生活这么精彩吗?魏青崖怎么也不交代一下。
就在她以为宿准揭过前面的事时,对方却是居高临下再度道:
“孤是通知你,你的想法和别人的想法都不重要。”
青年的声音十分平静,他身前的鳞甲反射出道道寒光,在偌大的书房空间内整个人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威慑。
柳蕴初任由汗水滴落,回声应下。
起码质子私逃的事揭过去了,至于战场,把侍卫魏青崖带上,他能和荆王突破虞国重重把关,毫发无损她就不奢求了,保她一命应该不是问题。
她正想告退,结果宿准又叫住了她:“兄弟手足,岂能叫你再住在外头受苦。”
柳蕴初暗道不妙,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
“班师回朝之前,你随孤同住同往。”
接着就让人领她去厢房住下。
宿准看她离去时满头大汗的样子,长眉微微拧起,他这位皇弟头一次见,是不是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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