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身边的侍卫魏青崖也无任何疑点,只是昨夜四更属下看到他从荆王房间鬼鬼祟祟的出来。”
就算有要事相商,也不至于门房紧闭,过了叁更还不歇息,那荆王可还没病愈。
他看着太子殿下脸色黑沉如水,有点不太敢讲下去了。
“继续说。”宿准想起方才那人轻佻的语气,神情微变,看着满桌佳肴再无任何胃口。
听闻虞国娈童断袖之癖蔚然成风,难道荆王宿瑾也染上此癖?
“侍从们说荆王晚膳后就遣走他们,说荆王喜清净,不许离近。”杨副率声音越来越低。
颀长的身影站起身,裙甲间互相碰撞发出一片金石之声,墨发披散蜿蜒在如山般挺拔的脊背,他紧抿绷直的薄唇轻启:“在测出荆王的资质之前把魏青崖和他分开。”
少数人有修炼能力的人中,大部分都诞生于皇室贵族,而资质修为这种东西若是有心隐瞒实难探查,当然大部分人出于拜师修炼不会这么做。
但宿准曾面对过釜底抽薪的敌人,对于这些勾心斗角间的封王公主,只有命悬一线才可见真章。
几年间冒进争抢的封王公主皆已被他扫平,剩下伺机而动的皇子皇女中大部分人的实力他都了如指掌,只有这位自小为质的荆王他知之甚少。
一个失去母妃、没有身份背景、在异国乐不思蜀的质子他原本是不放在眼中,可宿准没想到他能在虞国皇室的手中悄无声息离开。
这段时间以来,不管是虞国人还是他安插的探子都没有实时获取她在虞国境内逃亡的踪迹。
若说荆王全凭运气,宿准是不太相信的。
柳蕴初换上侍从准备的甲胄、长靴,在门内遥遥看见府外横槊跨马的卫队,太子长剑在手,赫然在前。
不知道是不是柳蕴初的错觉,她感觉到太子对她神情有了几分明显的不喜。
看向自己面前的马匹,柳蕴初略有犹豫,但当前头的目光扫来时她咬咬牙还是翻身上马。
她回忆着和魏青崖交代的要点,和自己从前在景区草原体验过的骑马经历,扬鞭跟上太子的卫队。
一路上魏青崖始终策马在旁边护卫,实则不动声色地给柳蕴初示范技巧。
所幸马匹温顺,道路宽敞易行,柳蕴初有惊无险地跟随太子卫队抵达城郊大营,太子先行一步与诸将商议要事,而她则由另一名副率引路去了一顶帐篷。
帐篷内宽敞整洁,只有简易的一张床,矮桌和炭盆。
那名副率笑眯眯道:“军中一向朴素,荆王勿怪。”
柳蕴初寄人篱下自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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