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也不费力,难怪太子会叫她使用弓弩。
太子不吝赐教,柳蕴初也很给面子的夸赞:“我要有皇兄一半准头就好了!”
从宿准手中接过弓弩,柳蕴初迫不及待学着装填弩箭,参照带刻度的望山,目视箭镞一端,此时日光越过山头驱散谷中阴翳,落在清秀人儿的玉容上,勾勒出专注兴奋的弧度,竟有几分惊艳之感。
宿准对心底冒出的感受打为荒谬的错觉。
恰逢青铜悬刀叩动,弩箭瞬发划破满山寂静,然而视线望去,一物未中,轨迹相差甚远,不知去向。
太子殿下抿直唇角又侧目看向仍在努力练习的荆王,终是没将苛求的话吐出。
如果是没有修炼资质,五感奇差也是常理。
一连几发全数偏离目标,宿准不忍再去看,矛盾的牵过缰绳上马,摩挲着扳指不苟言笑。
他应当是觉得荆王越废物越好,可真有人在他面前真情实感的捉襟见肘时,他反倒又不能容忍了。
柳蕴初见太子一言不发驱马离开,也收起弓弩,驭马跟上。
“让皇兄见笑了。”她不在意的笑笑。
像宿准这样众星捧月的太子,身边肯定围绕的都是优秀人物,柳蕴初也是当过好学生的,对宿准作为佼佼者又是教授者看她出洋相是何心理也有几分了然。
二人并肩齐驱,宿准看着她摆弄弓弩,积极的寻找猎物目标,漫不经心问道:“虞国虽然文盛,但邺都亦流行射箭投壶。你身为潞国皇子全然不会,难道不遭奚落?”
柳蕴初眉头微压,笑容却浮现几分嘲讽:“皇兄有所不知,不会顶多遭句奚落,会了可要遭到羞辱。文斗左右不过是挖苦暗讽,嘴皮功夫,邺都自诩风雅,按照规矩落败也不过自罚叁杯。可武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不要说输家。”
这事荆王还真经历过,年仅十岁的荆王不过是围着宴席上的投壶看个热闹,结果被虞国一皇子投箭穿入发髻中,哄堂大笑而无人究其责。
后来荆王便只喜欢出入诗会雅集,听曲作乐,虽免不了唇枪舌剑,但好在性命无虞。
宿准回想留在潞国被杀的那位虞国质子是何生活,除却殿前枭首,他并无什么印象,但依他对都城那帮人的了解,敌国质子生前也顶多活得像个摆设。
他不会对两国互质这件事有任何不适,惯例如此,可当看到瘦弱的身影,再联系她周旋于虞国的处境,连君子六艺都不敢学全,心中略生出些不舒服。
柳蕴初余光撇过男子纹丝未动的眉宇,冷硬如山玉,内心啧了一声继续以望山上的刻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