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俸禄给掏了出来。
回到九绝山柳蕴初就把祭袍换上,深色的衣服绣着繁复深奥难懂的彩纹,玄妙的纹路随着羽线的光泽流动,活灵活现地像一条条游弋黑渊的蛇。
柳蕴初摸着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把脑中的联想丢掉,依照太祝令的演示一一穿好,在脸上画上祭纹。
镜中宽大的祭袍穿在身上,神秘莫测,真有几分巫祝祭祀的感觉。
国师循着灵炁波动飞身来到主殿,待注意到柳蕴初身上穿着什么后他生生止住立于殿檐,居高临下无声的注目着远处的女子。
覆着一层雪的高台上她起手跳跃,翩翩起舞,简明轻快的脚步间华丽的祭袍下摆与飞扬发丝擦过,清秀的容颜掩在蜿蜒的花纹下,她的眼神专注而炽烈。
大开大合的动作在女子身上刚柔并济,腰间玉琮声声作响,连贯成清脆悦耳的节奏。
她宽大祭袍挥舞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微变化的神情都在他的浅灰色的瞳眸中清晰呈现,连额角冒出的汗珠也一并落入心神。
群山黛影为伴,风萧纷雪为歌,苍茫空旷中独她占走所有热闹,所有色彩。
那身祭袍随着女子的动作而变化,群蛇缓缓从飘零的雪色中游出,依附着女子时而作温柔舞动,时而作绞杀缠绕。
完整跳一支祭舞的柳蕴初气喘吁吁,怎么祭神舞在山顶跳这么费劲,是风大的缘故吗?
她起身远眺方才留有人影的地方,空荡荡的,可她感受到了师父的灵炁就在附近……
“柳蕴初,为什么跳祭神舞引吾来观?”
冰凉平静的声线自身后出现,柳蕴初心房一缩随即无奈地转身。
“师父,你怎么总喜欢出现在背后,好吓人的。”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个木匣子双手递上,彩绘花纹旁的眼眸闪亮耀眼。
“师父庇佑潞国风调雨顺,也是神明一样的存在。”
“今日是一年中的冬祀,民间都在祭祀酬神,所以我便学了一支祭神舞答谢师父授业之恩,这是我给师父的冬祀礼。”
奉常司就是管礼乐祭祀的,她在文书记载上看到过潞国开国时,奉常司曾在九绝山下举行过叁次祭祀,后来师父觉得铺张便取消了。
柳蕴初也想不出有什么比较出奇一点的礼物给这位特殊的师父,干脆学一支祭神舞,保险点加一个世俗礼物,不算铺张浪费。
冬祀嘛,别的神有的,他也有。
国师宛若雕刻的脸冷冽与柔和并存,银白的发丝在清澈的谢语中轻如雪花地拂过他手中木匣,寒潭深眸被长睫掩下,摩挲着手中的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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