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初夏本能地想要转身逃跑,可恐惧如同一张无形且坚韧的大网,将她紧紧地束缚住,双腿软得仿佛一滩烂泥,连站立都成了一种奢望,更别说逃跑了。
她再次“扑通!”一声,重重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声愈发剧烈,带着满心的委屈与不甘:
“为……为什么要杀我?”
“银子你都拿走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梁进站在风中,狂风肆意地吹乱他的头发,他神色平静得如同幽潭,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反问道:
“那郡主为何要贪墨赈灾银?”
赵初夏一边哭,一边抽噎着,声音带着哭腔回答:
“大家都这样啊,所有官员都拿了,我凭什么不能拿。”
“再说了,我现在这么穷,不拿点赈灾银怎么生活?”
她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愧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心底自然而然流淌出来的,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
赵初夏所言并非虚言,她自幼过惯了奢侈无度的生活,每日的吃穿用度都极尽奢华,需要大量的钱财来维持这种奢靡的生活方式。
在她的心里,这笔赈灾银就是她维持这种高高在上生活的救命稻草,是她不可或缺的财富来源。
梁进平静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失望,仿佛在看着一个无可救药的人:
“那你这样做,会导致很多灾民饿死。”
赵初夏听后,脸上露出一脸委屈的神情,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说道:
“他们饿死就饿死了呗,还能怎么样嘛?”
“他们自己懒惰不努力种田,自己愚蠢不懂储蓄粮食,自己贫穷却居然还娶妻生子。”
“就这些穷人,旱灾来了本身就是该死的,这么多银子拿去赈灾只会是白白浪费了。”
“反正只要再过几年,这些穷人又还会继续生更多的,他们根本不可能死绝的。”
梁进闻言,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失望。
他算是彻底看清了,这郡主与自己的三观简直有着云泥之别,如同两条永远无法交汇的平行线。
志向不同,注定了他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他原本还隐隐期待郡主能有一丝悔悟,可没想到,她竟然只有满腹的委屈和对灾民的鄙夷,这种冷漠让他感到心寒。
这让梁进也清楚,这种人若是继续存在,只会对更多灾民造成危害。
赵初夏见梁进沉默不语,心中愈发紧张,仿佛一只惊弓之鸟,急忙继续辩解:
“你都武功这么高了,怎么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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