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远笑道:“说来惭愧,那贾家仆役都生了一双富贵眼,只当师侄是个穷酸打秋风的,因是各处都要打点、开支。这个……燕姐儿被薛家收了房,小侄还被拿走了二百两陪嫁银子。师叔你看……”
那一旁的胡莽忍不住道:“这才几天,那五百两银子就没了?”
“啧,”陈斯远肃容道:“燕姐儿就拿了二百两,水房、厨房、库房各处都须得打点,当日新来不知规矩,库房拨付的是黑炭,点起来呛死人!那一晚我可是硬顶着睡了一晚!
再说这银钱又不是我自个儿了,还不是为了大事?来日事成,便是十个、百个一千两都赚了回来。”
胡莽还要再说,孙广成放下烟袋笑先说道:“好说好说。我先支你一千两银票……不过师侄还是省着些用为妙。”
陈斯远得了银票,顿时大喜过望,连道“省的”。
又奉承了孙广成两句,这才施施然告辞而去。
待其一走,胡莽就凑过来道:“孙老,姓陈的怕是脑后有反骨,咱们须得防上一手。”
孙广成哼哼两声没多说,反倒吩咐道:“你现在就走一趟,扫听扫听营缮郎秦业。”
胡莽虽应了一声,面上却满是不解。
孙广成老神在在道:“权当是一枚闲子。说不得,有时这闲子反倒成了妙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