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啦!”
胡莽竟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陈斯远脑海里轰然炸开!木然之下,随着人潮往一旁闪去。
胡莽怎么死的?他此前可是一直盯着秦钟来着,后头还有不知来路的练家子缀着。不问自知,此番肯定是那背后的权贵下了黑手!
只是跟着秦钟,便被人给宰了……那秦家到底涉及什么隐秘?
胡莽死了也就罢了,这死前是否被严刑逼供了?胡莽此人瞧着身形粗鲁好似铁打的汉子,实则不过是个卖大力丸的,酷刑之下只怕什么都招了!
那岂不是说,自个儿已然暴露了?要不要现在就跑?
陈斯远慌乱了一阵,逐渐冷静下来。那权贵既然杀人灭口,只怕就算知道了自个儿底细,也不会明里找上门来。
且瞧胡莽尸身情形,死了也不知多久,说不得早就有人盯上了自个儿。这会子跑,反倒是自投罗网。
再仔细琢磨,胡莽是因着紧盯秦钟这才犯了权贵忌讳。京师可是天子脚下,那权贵总不能将自己一行尽数斩尽杀绝吧?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为今之计,还是待在荣国府安全一些。这几日干脆躲进荣国府不出,若孙广成死了,自个儿再寻机逃走也不迟。
拿定心思,陈斯远面上惊惧褪去,翻身貌似啧啧称奇一般摇头晃脑回返,自贾芸手中取回缰绳道:“泡了也不知多久,没个人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失足落了水。”
贾芸随口道:“这还算好的,好歹能留了尸身让家属认领。听说早年太祖下旨清理金水河,捞了月余光景,单是齐整的骸骨就不下百具。
远叔,我看咱们还是绕道而行吧。”
“也好。”
二人重新启程,不一刻到得浙江会馆,遥遥便见门前往来不绝。离着还有十几步,便见一身着红袍、头戴三山帽、手捧拂尘的太监笑吟吟自会馆内踱步而出。
那孙广成亦步亦趋跟在其后。到得门前,自有人抬了轿子来,那太监笑道:“孙幕友,此事就这般定下了?咱家这就回去禀报王爷。”
那孙广成赔笑道:“王爷一片好意,待在下回头告知抚台,抚台定会记下王爷今日援手之谊。”
“哈哈哈——”太监朗声大笑,说道:“——好说好说,谁不知咱们王爷最是公忠体国?严抚台既遇了难处,王爷焉有坐视之理?啊?哈哈哈……”笑罢指着身后两名壮硕汉子道:“孙幕友远来,王爷怕孙幕友身边没得用的人手,此二人就交给孙幕友随意使唤。”
说着又朝那二人吩咐道:“往后就听孙幕友吩咐,办好了王爷自有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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