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个儿’的姑娘家。心下不由得暗忖,尤三姐往后如何是往后的事儿,如今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儿家。
便是那些胆大妄为也都是因着自个儿……
罢了,还是先行含混过去吧,若来日有了转机再说旁的。
拿定心思,陈斯远正色道:“三妹妹这画堂春虽有失工整,却瑕不掩瑜。尤其这一句‘小桥流水影双宿,笑归同门’,写得极好。只是略欠留白。”顿了顿,又道:“秦观也有一阙画堂春:东风吹柳日初长,雨余芳草斜阳。杏零落燕泥香,睡损红妆。宝篆烟销龙凤,画屏云锁潇湘。夜寒微透薄罗裳,无限思量。
三妹妹且看,此一阙句句不提情,偏句句不离情……三妹妹?”
“啊?”尤三姐一直痴痴瞧着,听得陈斯远提声呼唤,这才醒过神来,忙道:“原是这般。我不过是略略识了几个字,如今就学着作诗,的确是贻笑大方了。”
陈斯远笑道:“哪里就贻笑大方了?方才便说了,三妹妹这一阙瑕不掩瑜。”
“果真?”
尤三姐眸中满是希冀看将过来,见陈斯远笑着颔首,顿时雀跃着舒了口气:“我不过是邯郸学步,能得远哥哥一句‘瑕不掩瑜’已是心满意足。”顿了顿,又道:“却不知远哥哥……”
正待此时,外间忽而叫道:“安人、二姑娘回来了!”
尤三姐眨眨眼,后半截话说不下去,面上难掩失落,旋即笑道:“可巧,妈妈与二姐这会子回来了。”
陈斯远当下起身去迎,一径到得门前,便见尤老娘与尤二姐自抄手游廊行来。
尤老娘剜了尤三姐一眼,这才笑着与陈斯远招呼道:“远哥儿怎地来了?”
不待陈斯远说话,尤三姐又道:“女儿方才瞥见远哥哥路过,便厚着脸皮请了来指点女儿这几日做的一阙词。”
陈斯远拱手笑道:“也是我有些口渴,这才登门叨扰。”
尤老娘笑道:“哪里来的叨扰?素日里我便是想请也请不来远哥儿呢。莫杵着来,远哥儿快进来坐。”
一行人进得内中,尤二姐自去梢间换衣裳,尤老娘褪下大衣裳便往上首一坐,旋即笑道:“这些时日一直听闻远哥儿的大名……听闻远哥儿与严抚台的幕友有旧?”
“是,孙师乃昔日塾师。”
尤老娘顿时眼冒精光,殷切道:“远哥儿这般人品,又得如此塾师,来日必金榜题名、飞黄腾达。咯咯……不像是我们家,连个男丁都没有,家业也败落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散去了。”
顿了顿,见陈斯远不接茬,尤老娘暗地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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