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探寻,更多的是关切,好似又有浓浓的思念,陈斯远顿时心下动容。
这老房子着火可比寻常来的还要迅猛,邢夫人警醒掩饰之下尚且遮不住眸中关切,可想无人之时又是怎样的炽热!
陈斯远笑着上前拱手招呼,邢夫人收摄目光,笑着道:“哥儿这是打算沐浴?我来的倒是不凑巧了……嗯,说几句话就走。”
“姨妈哪里的话?快请入内上座。”
一应人等进得内中,红玉紧忙奉了香茗。邢夫人不咸不淡问了几句这几日情形,待陈斯远回了,这才道:“是大老爷打发我来问哥儿几句话——”抬眼四下瞧了眼,吩咐道:“——都退下吧。”
红玉、苗儿、条儿纷纷应下,待退出门外,邢夫人才压低声音急切道:“那事儿……可办成了?”
陈斯远笑着颔首:“多亏了你。”
邢夫人就道:“方才珍哥儿来寻老爷,他竟疑心到了你身上……你是不知,方才可是将我吓了个半死。”
陈斯远纳罕道:“怎会疑心到我身上?”
邢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且宽心,大老爷只道是无稽之谈,想来是那珍哥儿病急乱投医,胡乱忖度的,并无凭据。”
陈斯远这才放下心来,道:“我就说嘛,此事万无一失,哪里会漏出纰漏。”
邢夫人哼哼一样没言语,只斜眼嗔看着他。
陈斯远会意,挪了凳子到得近前,探手将一双柔荑捧在手中,笑道:“劳你牵肠挂肚,都是我的不是。如今我那要命的事儿解了,往后再不用犯险。”
本是安抚之言,奈何听在邢夫人耳中便是一惊,道:“你……你何时走?”
“事不宜迟,过几日便走。”抬眼看去,眼见邢夫人抿着嘴不言语,陈斯远便道:“有一大儒在河间开讲,我借了此由头,过几日便动身。”
邢夫人暗自盘算,良久才道:“不……不能迟一些吗?”
陈斯远道:“再迟一些,只怕你那便宜儿子就要回来了。”
邢夫人暗自估算,说道:“如今上了冻,可不好再走运河,说不得要与去年一般陆路而行。这时日可就长了……算算理应冬月下或腊月初才到。你留到冬月中再走也不迟。”
陈斯远一怔,旋即便明晰了她的心思。
因是蹙眉道:“你就不怕大老爷起疑?”
邢夫人咬着下唇道:“我自有法子,你莫管了。”顿了顿,又道:“我越琢磨越觉着你说的对,没个孩儿傍身,始终是个泥雕木塑的摆设。
他都五十多的人了,还这般折腾,说不得哪一日就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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