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转了念头。今儿个一早与柳嫂子打了包票,转头紧忙与陈斯远说道了一番。
陈斯远漱过口,便又往书房里研习时文。自前明至今三百多年,八股文早将能出的题目尽数出了一遍。
或许前明时起八股更为紧要,可时至今日,反倒是那破题、承题尤为紧要。为何?盖因各地学政、地方官不做人,也不知是哪个贼厮突发奇想,搞出了截搭题目来。
前一句还是四书,后一句可能就是易经,原本南辕北辙的两句凑在一处,非要你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纯纯是为难人。
且这八股文可没什么标准作答,你破题、承题自成一体,自是比旁人亮眼,便是其后的八股论述略有瑕疵,那也算瑕不掩瑜。
不过顺天府乃是天子脚下,府试、乡试好歹要些脸面,或许出的题目有些偏,但极少出那种莫名其妙的截搭题。加上顺天府天然收录秀才、举人比各地多,是以冒籍、转籍者不胜枚举。
听闻太上在位时就闹出一桩事来,太上点翰林随驾,忽而点了一人问起籍贯。那人操着一口绍兴口音信誓旦旦道:“回圣人,臣乃顺天府人士。”
太上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转头寻了大学士严查此事,一径开革了七名进士。后来发现管不住,太上又别出心裁搞出了个听音御史。
何为听音御史?
就是会试的时候逐个问考生籍贯,听辨其口音,若不对立刻开革。
这一点陈斯远倒是不怕,许是前世乃是北地人士,其口音与此时京师口音极为相类,只个别词汇稍有差别。
就好比此时说‘多早晚’,历经变迁,前世就成了‘多暂’。陈斯远有前世底子在,自信过个一年半载的,莫说是半吊子听音御史,就算京师土著也听不出他的口音来。
正思量间,外间传来响动,小丫鬟芸香叫了一声,旋即便有苗儿行了进来。到近前屈身一福,道:“大爷,太太寻大爷呢,瞧着好似有急事儿。”
“急事儿?”
陈斯远开始蹙眉,暗忖那邢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半点城府也无,这般下去能瞒得了谁?
当下起身裹了斗篷,因着红玉不在,苗儿便抿着嘴上前为其系绦丝。系过了,抬眼羞怯怯瞧了他一眼,方才要垂下螓首,陈斯远忽而探手拿住她的右手,观量着其上的破口道:“姐姐怎地伤了手?”
苗儿心下噗通噗通乱跳,张口结巴道:“一早儿……睡迷糊了,给……太太插簪子……不小心划了手。”
陈斯远道:“这破口瞧着不浅,姐姐这几日莫要粘水,免得来日肿胀化脓。罢了,我还是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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