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顿时捂着脸扭头去看柳五儿,见其躲在书房里好似不曾瞧见,这才嗔怪着扭过头来看向陈斯远,道:“说正事儿呢,偏大爷又来作怪。”
陈斯远就道:“劳你挂心,不过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事儿又不是我传扬出去的,便是要打板子也落不到我头上。”顿了顿,又道:“再说,正是因着传扬了出去,老太太才不好赶我走啊。”
若此事遮掩下来也就罢了,说不得贾母过些时日使了手段,便将陈斯远撵了出去;可此事传扬开来,此时再撵,贾母又哪里掩得住悠悠之口?
老太太要脸,大抵干不出这等事儿来。
莫忘了贾母七十多年纪,说不好听的土埋脖子了,只是因着对下宽厚,又用凤姐儿、邢夫人牵制了王夫人,这才将荣国府拢在手中。
这情形好比当前朝局,太上没退干净,今上布局十载,权势业已与太上分庭抗礼。
除去那些不好转向的老臣、勋贵,朝堂上的诸公哪个看不清局势?
不论是朝争、宅斗,这其中骑墙观望风色的才是大多数。这些人倒向哪一方,哪一方就赢定了。
思量间,邢夫人身边的苗儿寻了来。进来屈身一福就道:“听闻哥儿回来了,我们太太便打发我来叫了哥儿去说话。”
有几日不曾见邢夫人了,陈斯远心痒不已,当下披了斗篷随苗儿往东跨院而去。
一路畅行,进得正房里,便见邢夫人面上难掩喜色。
二人耐着性子落座,过得半晌才打发了丫鬟退下,邢夫人立马迫不及待低声喜道:“成了!”
“哈?”陈斯远一时间不曾反应过来。
就见邢夫人白了其一眼,说道:“月信本该前两日就来,今儿个都二十二了也不见来,这半个月又总觉得吃不饱,八成是有了!”
陈斯远愕然不已,心道这也太准了吧,才几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