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可在家中?”
红玉蹙眉,返身去迎,口中说道:“芸香又跑哪里去疯了?”
当下出门去迎,须臾引了秦显家的进来。
那秦显家的道:“远大爷,大老爷有请。”
陈斯远心下一动,盘算着这几日邢夫人就要请了太医问诊,便笑问:“秦嫂子可知是什么事儿?”
那秦显家的笑道:“倒是听了一耳朵,好似与国子监相干。”
不是邢夫人有了身孕啊。
陈斯远便起身,由着香菱为其披了斗篷,紧忙随秦显家的往前头去。
少一时到得外书房,便见大老爷贾赦眉头紧锁,显是心事重重。
陈斯远上前见了礼,那贾赦就道:“本道明日领了你去与陶监丞一会,谁知忽然有了急事。这样,你明日拿了老夫名帖自行登门,回头我与陶监丞招呼一声也就是了。”
眼见贾赦兴致大坏,陈斯远也不想触霉头,当即乖顺应下,取了名帖便从外书房出来。行到黑油大门左近,瞥见那门子余四,陈斯远探手招来,低声问道:“方才瞧着姨夫心事重重的,是有什么事儿?”
“这……”余四低声道:“方才二房老爷打发小厮来说了一嘴,旁的就——”
陈斯远一抖手,将一角银子丢了过去。
余四顿时大喜,四下观量一眼,这才低声道:“小的听了那小厮提了一嘴,好似年后有营缮郎到任,旁的就不知道了。”
新来一个营缮郎?
是了,秦业这一死,朝廷总要补缺。料想贾家,乃至于四王八公都在为此事奔走、角力,又想起贾赦心绪极差,莫非是此番新来的营缮郎不是贾家安置的?
此事往好了想,贾家断了那营缮司的营生;往糟了想……不敢想象!
罢了,这些事儿他暂且掺和不上,还是琢磨琢磨明日拜访陶监丞吧。
一径回返自家小院儿,陈斯远依着习惯又进书房里研读。许是有了些许底气,此番读起来再没了往日的紧迫。
转眼用过晚点,便听得外间小丫鬟芸香哭咧咧回返。
红玉啐了一嘴,道:“野了半晌,说不得就是磕了碰了,我去瞧瞧。”
红玉不片刻便去而复返,还扯了哭成小猫的芸香。
她面上欲言又止,芸香便到得陈斯远跟前告状道:“大爷,薛家欺负人!”
陈斯远撂下书卷,纳罕道:“怎么欺负人了?”
芸香哭道:“吴嬷嬷设了局,我瞧着热闹,也跟着押了几回。这起先三回赢两回,谁知往后竟一回也没赢,那……那三吊钱一转眼就输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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