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若单论年纪,私底下我还要称你一声姐姐呢。”
尤氏笑道:“礼法不可废……婶子怎么吵着要出月子?我得了信儿还当婶子不大妥当,紧忙就来瞧了。”
邢夫人苦恼道:“每日家憋闷在房里,可不就不妥了?我先前只当要好生将养了,谁知这坐月子竟是苦差事?”
说话间扯了下帕子:“不信你来闻闻,都馊了!”
尤氏笑道:“不过一时辛苦,婶子还差这几日了?”
“差,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恨不得明儿个便能沐浴一番呢。”
邢夫人蹙眉娇嗔,竟露出些许小儿女神情,惹得尤氏心下暗自称奇。偏此时东梢间里传来婴孩哭闹声儿,邢夫人就叹息道:“瞧瞧,这要账的又来了!”
须臾光景,便有苗儿抱了孩儿来,道:“太太,四哥儿许是饿了。”
邢夫人微微侧身伸手接过,轻柔得好似捧着稀世珍宝。随即自顾自解开衣襟,露出圆润的肩头,眸子里满是温柔,轻轻地将孩子揽入怀中。待孩儿不哭闹了,邢夫人便噙了笑道:“这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莫看这小东西如今乖巧,前些时日隔一个时辰醒一回,我连个囫囵觉都睡不成!”
一旁苗儿道:“还不是太太偏要自个儿喂养?若是夜里让奶嬷嬷喂养,哪里就会累着太太了?”
邢夫人乜斜道:“你知道个什么?这头一个月自个儿喂养了,孩儿才会无病无灾长得壮实。”忽而想起王善保家的那老货来,邢夫人略略蹙眉不喜,旋即又丢在一旁。
她吵着要出月子,一则实在受不了脏,二则也是因着陈斯远不日启程南下,心下总想着好歹临行前见上一回。
尤氏瞧着那孩儿一心吮吸,心儿顿时就化了,艳羡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出言道:“婶子如今时来运转,日子可算是好过了。”
邢夫人道:“往后还有的烦心呢,这才哪儿到哪儿?”
尤氏闻言苦闷不已,道:“我倒是想烦心也烦不成啊。”
邢夫人抬眼瞧了其一眼,思量着语重心长道:“不是我说你,珍哥儿媳妇,这孩儿的事儿……你也须得上上心。”
尤氏颔首,道:“谢婶子挂念,今儿个我寻了三妹妹,托付远兄弟南去时寻一味药回来,总要将这宫寒的毛病治了。只是——”说着,尤氏咬了下唇说不出话儿来。
一旁银蝶知尤氏有些话不好出口,便引了苗儿、条儿往一旁说话儿。
待人走了,尤氏才苦着脸道:“婶子不知,我与大爷也是十来年的夫妻,他如今看我极为厌嫌。上个月好不容易留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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