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左右,天未亮就早早候在了灵堂门口。
牧真着一身缌麻,笔直地立在白联下迎来送往。他一派清肃冷淡,不苟言笑,进堂的人便也远远点个头作罢。要么望而生畏不敢与他套近乎,要么想套近乎又明白眼下场合与时机绝不适宜。
自行了小敛后,牧真就不怎么说话了。苍厘也不打搅。两个人站得虽近,脑子各想各的。
只在府卫宣了桂宫名号后,牧真苍白的脸庞才稍微显出一点血色来。
苍厘闻声抬眼,不想迎面拾级而上的是一袭松灰素袍的凌安。
凌安可不像其他人避着道走,他照直冲着牧真来,大咧咧道:“怎么塔一开你人就没了?师父一直找你,说要给你诊脉来着。”
牧真越蹙越紧的眉头一松,露出恍然的神色。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他老人家寻你不到,已经服了药安心闭关咯。”凌安撇嘴。
牧真当然得问:“什么药?”
“呿,一看就不关心。那我还说什么,得闲劳驾您自己去问一嘴吧。”
牧真冰冷眼色中流露出几分怒意。
凌安给他瞪着,毫不在意:“可惜师父却是很关心你。本来要我代劳行诊的,但想必你也不乐意。我呢,更不乐意。正好现在加赛了,你走之前师父或许能出关。要师父赶得及,那就皆大欢喜。要赶不及,我们权当作无事发生。怎么样?”
牧真冷哼一声,“正合我意。”
“嗯,正合你意。”凌安摇头晃脑学了个四不像。
苍厘听他两个夹枪带棒唠完,才礼貌截道:“先生,长空呢?”
“哦?哦!不好意思,受了点伤,在桂宫里养着,你有空去看看吧。不过说不定等你有空,它都好全了。”
苍厘看着他,一派平静地起了杀心。
凌安比较警觉:“诶你干嘛?杀气又起来了?”
他眉毛冲旁边飞了飞:“这别人家灵堂上,不合适。”
话音刚落,就听里头叮铃哐啷吵作一团。其中有把嗓子格外惹耳,锣也似的往一片纷杂中跳将出来,要锵着人好好说道说道。
再朝里探,原是一个裹着斩衰的憔悴妇人。她落着眼泪情难自制,一度悲天怆地寻死觅活。非说夫君之死另有隐情,分明是家主授意,强令夫君以命谢罪消弭众怒。希望宾客之中有仁人志士能站出来为自己做主,若能查得真相必当以重礼酬谢。
众人皆知牧怀谷的死确属蹊跷。一夜暴毙不提,家主亲命收敛后还以咒封棺禁止任何人触碰尸体。这当然引得主管夫人极度不满。如今悲痛之余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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