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自己交还「继承人」的请求,还用60万円的可笑借口搪塞自己。
讨厌他在六甲山上安慰自己的话:“每个人都是在自己的人生中感受悲喜,所以遭受创伤,对大家来说,都是一样严重的痛苦,没有什么谁比谁更悲惨的说法。每个人都有感到痛苦的权利。”
这样不就更会让我可以心安理得的软弱下去了吗?
讨厌他自己的梦想幻灭,却还会认真地支持未来的音乐梦想。
讨厌他温和的举止,讨厌那张会让人觉得耐看的脸,讨厌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
讨厌……会在意这种事情的自己。
神代凛音,非常讨厌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
因为这会让她下意识地想要做出依赖他人的举动。
所以在去往福利院的出租车上,她才会像溺水之人抱住浮木一般,死死握紧真澄的手臂。
只有每次想要获得依靠的时候,都举目无依,她才能逐渐变得坚强。
五月下旬的一天,凛音一个人去医院看望井健先生。
那天井健先生的精神很好,她于是多聊了一段时间,也讲了咖啡店的经营近况,是想着让井健先生高兴一些,没想到他却对自己说了那些话——
“我最近时常在想,我总是把自己认为正确的观念硬套到那小子头上,是我做错了。”
“诶?”
井健先生的话让凛音的声音流露出错愕,不过表情还维持着一如既往的淡漠。
“我开了这间咖啡店,希望他继承这份家业,他也如我所愿,学习做咖啡的手艺,我一直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一直以为他是自愿选择这条路。”
“毕竟比起让他去社会上四处碰壁,安稳地经营家里的咖啡店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井健先生越说越低沉。
“可我一直想的是「正确」,从没想过「适合」,没想过他是否真的喜欢这份工作,这样的生活。”
“第一次听他说起打算毕业玩乐队,是高中三年级时的三方面谈,即便他告诉我,这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我也只当他逃避现实。”
“现在想想,恐怕正是在临近步入社会的时间,他才越发真切感受到了那种「绝望」,那种并不喜欢的生活,很可能要过一辈子的「绝望」。”
“……”
说完这些,井健先生沉默好半晌,又对自己说道:
“抱歉啊,小凛音,你也是因为顾及我,才不情愿地担负起继承人的担子吧?”
“不,我是认真想做这份工作。”
凛音听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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