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能早一刻入土为安,咱们也能早一刻离开此地,若不然……你今晚跟他们一起躺那睡!”
高云天不再多言,戴好手下送来的‘面巾’刚要大步朝董树本选好的坟地走,一阵恶臭贴着鼻子飞奔入脑,他慌忙摘下面巾,怒吼道:“谁把脚丫子塞我嘴里了?!”
贾川走过他身边,淡淡的说:“总比尸臭强。”
贾川没有直接去坟地,而是先去找顺子,跟顺子一起做出四十多个木牌,他要将同事的名字都写上去,立在每座坟前,等来日其家属想迁坟也容易找些。
至于那几个活口……看一会儿衙役们的体力如何吧。
木牌做好,贾川叫来老郑头,二人合力将木牌抱到坟地。
贾川的毛笔字可说是人见人叹,引人深思,但仔细些还是能辨认出来的。
老郑头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书写,几次想问什么,都忍住没有开口。
而贾川根本没注意身边的老头,一开始他每落一笔,心中都悲痛不已,三年时间,这些人虽说不上与他如何亲近,但曾经在眼前活生生的人,突然就阴阳两隔了,且这些人是他到这一世最早见到的人,总有一种特殊情感在,之前一直忙碌着,此刻静下来写他们的名字,心中各种滋味也只有贾川自己体会得到。
贾川按了按潮湿的眼眶,提醒自己眼下仍旧需要保持冷静,他努力让自己的思绪从手下笔中的字转移到案子上去。
贾川想,那晚朱瞻基躲在土地庙内,来杀他的人真是汉王的人吗?董树本都没问,他们便主动说出自己谁府上的,要说有把握那晚杀了朱瞻基后将巡检司的人全部灭口倒是说得通,但后来在朱瞻基还活着的情况下,黄芦岭巡检司的人全部被杀便有些说不通了。
谋反这事多少得带点小心和遮掩吧?
朱高煦想截杀回京奔丧的朱瞻基,即便胸有成竹也不可能随便说与人知,按理说,除了汉王府的亲信,不应该还有人知道才对,朱瞻基藏在土地庙中,追杀之人也是后来才追杀过来的,且一个没能走脱,若是传递消息也只会是他们护送朱瞻基离开之后,真的有人来此询问过。
这种消息,朱高煦定然会让亲信传递,莫不是亲信中有人叛变了?
若非他们刻意留下一个活口,贾川不愿意相信是汉王所为也得这般推断。
他不愿意相信倒不是因为对朱高煦有什么别样的看法,只是单纯的认为没有必要,问出朱瞻基的去向,杀了或者救走那几个活口便是了,就算暂时不搭理这些活口,朱高煦或许都做得出来,因为对于朱高煦来说,那时候最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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