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出,在空中画出一道云流龙行的烟迹。
贾川用余光盯着那捋烟慢慢散尽,又看到新的烟升起,这时朱瞻基又开口了。
“之前经筵老师整日讲帝王为政之道,真到用上的时候才发现用不上,真正操心的都是琐碎至极的庶务,官员递补、军队调度、黎庶安抚、国库支应、城防安排……可乐安城里还有一位朕的好二叔,他虎视眈眈的看着朕,哪怕他手中的刀刺中了朕,朕却对他无计可施,你读过史书吗?肯定没读过,朕可以告诉你,从古至今便没有像朕这么窝囊的皇帝!”
朱瞻基因恼怒面色有些泛红。
“只因朕答应过祖父,手上不沾他的血,可他时刻都在想着如何舔干朕的血!这次未能得手,他知道要韬光养晦,缩起脑袋等下一次的机会……”
贾川知道,说到这份上,他的新差事该出来了。
“你可还记得朕曾跟你说过的话?”
贾川深吸一口气说:“记得,皇上说没时间陪他玩。”
原本面色异常严肃的朱瞻基听罢,笑了,说:“朕就知道你是可用之人!朕之前跟你说过那么多话,可朕一问,你便知朕说的是哪一句。”
贾川一脸苦瓜像,可怜巴巴的问:
“皇上,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我也不可能跑到汉王身边成为他言听计从的谋士。再说,我在东照县被人偷袭过两次,至少有一次是汉王找的人,他们可是知道我长什么模样的,我,我……”贾川咬牙说:“就算汉王记不住我长相,我成功的潜伏到汉王身边,皇上啊,我觉着与其等我爬到汉王身边,还不如直接等着他一拍脑门再鲁莽一次来的快。”
朱瞻基看着贾川的苦瓜相,忍不住又哈哈笑起来,笑完之后喊了声:“上茶!”
贾川知道自己想歪了,除了这件事之外,他不知道还能替朱瞻基做什么?
朱瞻基坐回到榻上,看着小太监上了茶退下,这才又开口说:“祖父在位时,已削弱藩王实权,藩王仅有岁禄、田产之权,别的与他无关。”
朱瞻基端起白瓷茶盏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又说:
“乐安州属山东布政使司下的济南府管辖,二叔去到封地之后蓄养私兵,干预地方,此举已是逾制,父皇心慈,对他屡屡忍让,而这种逾制之举,即便拿到实证,朕也只能是下旨斥责,对二叔来说如同隔靴搔痒……”
贾川越听越觉着不对,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变作一枚鱼饵拴在朱瞻基即将扔出去的鱼钩上……
朱瞻基看向贾川,眼神慈祥。
“他想杀你,朕偏将你放到他眼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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