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环欣然举杯与卢象升对饮,后者本来就不是迂腐之人,听了贾环这一番“高论”,似乎也放开了,于是便聊起家里的事。
卢象升的家境一般,比上不足,比下却有余,其祖父卢立志是举人出身,当过县教谕,最高出任过知县,而对于一名举人来说,七品县令就是仕途的天板,再想往上是不太可能了。
卢象升的父亲卢国林还不如他老子,考了一辈子科举,连秀才也没考上,年近半百碌碌无为,全靠啃老维持生活。
前几年,卢象升的祖父卢立志去世了,当县令攒下的那点家当几兄弟分一分,也没太多剩下的,而卢象升的父亲卢国林又不事生产,吃了几年谷种,渐渐便无以为继。
卢国林本来把希望都寄托在长子卢象升的身上,可惜卢象升虽然夺得院试第五名,但接来下的乡试却考失手了,名落孙山,没有拿到举人功名。
这时,卢国林终于撑不下去了,就在去年底,带着一家子从北直隶顺德府搬回了原籍——南直隶常州宜兴县。
卢家在宜兴县还有几亩田地,卢象升跟随父亲回到老家,一边耕读,一边协助父亲卢国林做点买卖营生,而卢国林此人读书虽然不行,但做买卖反而有点头脑,不久便开了一家染坊,生意还不错,养家糊口倒是足够了,卢象升这次来扬州,正是要送一批布料给货主。
贾环听完卢象升的叙述,笑道:“瞧,这就是所谓的树挪死,人挪活,穷则变,变则通。”
“贾同学言之有理,穷则变,变则通,不变只能等死。”卢象升深有感触地将酒一饮而尽,叹道:“去年我乡试落榜,家中拮据,不得不举家搬回原籍,当时的心情就别提多难受了,如今回头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贾环提起酒壶给卢象升满了一杯,微笑道:“恭喜卢同学迈过了人生中的一道槛,对了,卢同学既然搬回了原籍,下次乡试岂不是直接在应天府参加即可?”
卢象升点头称是。
贾环欣然道:“如此一来,你我又能同场竞技,说不定还能携手同登桂榜呢,岂不快哉!”
卢象升愕了一下,继而喜道:“莫非贾同学的户籍也迁回到了金陵?”
贾环点了点头。
卢象升不由暗忖,早听说贾环虽然出身荣国府,但在家中并不受待见,甚至受到嫡母的排挤,如今看来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否则怎么可能独自把户籍迁回金陵,这倒像是被放逐了。
不过这是贾环的家事,他自己不说,卢象升也不好多问,又举起酒杯与贾环对饮了一杯,问道:“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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