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个飞碟射击馆,要不要去看看?”
十分钟后,他们出现在靶场上,徐燊换了件射击背心,戴上护目镜,他摸着手里的霰弹猎枪,视线落向前方停了片刻。
身旁湛时礼问他:“以前玩过?”
徐燊道:“在国外时经常玩。”
湛时礼点头:“试试。”
徐燊给枪上膛,上前一步,从容托起枪柄。
飞碟靶自两侧靶房里接连抛出,在空中划出交错的抛物线,徐燊抬高枪柄快速变换角度,连续扣枪。
“砰、砰、砰——”
每一次他都是捕捉到靶体抛至最高点的那一瞬间击中,湛时礼看到他护目镜后的那双眼睛,极致冷静,沉着最深的黯,轻易就能将被他盯上的所有吸入其中。
结束后徐燊放下枪,摘下护目镜,转头看向湛时礼。
湛时礼问他:“喜欢玩这个?”
徐燊没否认:“像在打猎一样,很有快感。”
湛时礼回想他刚那个眼神,或许他盯上猎物时也是这样,足够兴奋也足够冷静,却能一击即中、手到擒来。
“其实这不算什么,”徐燊弯唇,“我还拿枪杀过人,比这更有快感。”
湛时礼的眉峰动了动:“真的?”
徐燊没有正面回答:“你猜吧。”
湛时礼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看穿他说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徐燊淡定偏头问:“nic,你要玩吗?”
“算了。”
湛时礼没有玩的兴致,他俩没在这边待太久,便又返回去。
徐世继的老友聚会还没结束,他们沿着偌大的高尔夫球山漫步,天色渐晚,红霞飘散在远方天际。
徐燊忽然止步,转身冲离他一臂距离的湛时礼道:“nic,我刚说的是真的,我真杀过人。”
湛时礼也停下脚步:“现在愿意说?”
“其实也没什么,”徐燊云淡风轻地道,“念书那会儿有一次晚上回家被人尾随,是个身高接近两米的黑人,他手里有枪,我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他了,他还不满足。”
湛时礼:“然后呢?”
徐燊嘴角露出一丝近似古怪的笑:“他想上我,要我脱裤子,我拼命反抗,抢了他的枪,对着他的脑门开了一枪,砰,脑浆和鲜血喷了我满脸。”
湛时礼微蹙起眉。
徐燊兀自说下去:“后来是我干爹给我请了个那边很厉害的大律师,最后定性的正当防卫,我被当庭释放了。”
湛时礼看着他问:“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想说就说了,”徐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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