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道:“你说得太绝对了,你爸应该只是想求家宅安宁、阖家平安。”
徐燊不屑:“他要是没做过亏心事,徐家又怎会家无宁日。对了,这几天怎么都没见过那位刘助理,陪我爸看病体检这种事他不是最积极的吗?不可能不出现的啊?”
“不清楚,”湛时礼说,“他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的,忙碌得很,可能老板安排了其他工作给他吧。”
徐燊想了一下,笑了:“nic,我爸好像还是更信任他啊,哪怕你能力比他强,但凡事总有先来后到。”
湛时礼不否认:“他跟在老板身边时间长,老板更信任他是人之常情。”
从观音庙出来,徐世继的情绪依旧不高,回程车上和徐燊聊起徐家的发家史:“上世纪六十年代,你爷爷带着我搭小船偷渡来到这里,那时候我才十几岁,身无分文,跟着你爷爷靠在码头打黑工扛沙包混饭吃,勉强能填饱肚子。我们运气好,跟着别人从摆摊卖杂货开始,一点一点地攒钱,后来开公寓、办酒店、买地盖楼,才有了现在的肇启……”
徐燊沉默听着他说,并不插话,徐世继只需要一个安静的听众,本来也不必他附和什么。
徐世继的神情疲惫至极:“这几十年我一直兢兢业业,辛苦攒下如今这样的家业,自认没有做过缺德事,临到晚年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家中子孙大多不成器,你大哥死了,老三又从小身体不好,你二哥那个人心思太多,天朗更是不争气,我甚至不知道还能指望谁。
“你在外这些年,我一直没管过你,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对我有怨气,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很好,你比他们都争气,我还能有你这么个儿子,应该庆幸老天总算待我不薄。”
徐世继一路絮絮叨叨,徐燊只说:“爸愿意信任我给我机会,我也会努力。”
至于别的,他说太多徐世继未必信,徐世继现在跟他说的这些也不代表真的看重他。
副驾驶座上,湛时礼不着痕迹地朝车内后视镜看去,徐燊的眼皮耷着,眼底分明不见半分触动。
他从来就没打算做徐世继的好儿子。
徐世继吩咐司机将车开去深水埗,说想到处看看。
他选择去的地方是这边的一间老式歌舞厅,开在这里的一栋唐楼里,已经有几十年历史。
接待小妹说还没到营业的点让他们晚点再来,门内有人探出头,盯着徐世继打量片刻,惊喜道:“继哥!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歌舞厅的老板认出了徐世继,热情将他们迎进门,叫人送上茶点,坐下和徐世继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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