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指了指那支珠花,“帮我包起来吧,多谢。”
侍者连忙笑着应是。
施令窈没有一味压着心头的无名鬼火,出了满玉楼,她又气势汹汹地进了其他铺子。
逛了大半个下午,等到施令窈心满意足地回到客栈时,一看自己买回来的东西,她吓了一跳。
竟然全都是给她自己买的东西。
要给两个孩子准备生辰礼的事早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她抛掷脑后了。
施令窈有些心虚,但是看看珠花,又看看胭脂,再看看那件绣着碧桃水波的襦裙,又觉得哪件都喜欢的不行。
纠结了半晌,施令窈低头数了数剩下的银子,有些心虚。
礼轻情意重,两个孩子都很懂事,他们应该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吧?
施令窈倒在床铺上,客栈的床上只铺着一层薄薄的棉絮,并不像是她睡惯了的高床软枕,就算摔下去,也只有如坠云端的松软。
但施令窈并不在乎这点儿微末的痛感,她只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她知道,小宝看出来了,她并不想提及谢纵微,所以这几天母子俩说的更多是他与兄长小时候的事。
既然她已经能接受,谢纵微不再是从前的谢纵微,为什么又要为知道有人接近他、想嫁给他这种事而生气呢?
从小宝的话里,她能猜出来,谢纵微并没有给他们添上什么异母弟妹,但这并不能证明他这些年就是清白的!
一想到谢拥熙要在两个孩子的生辰宴上带着人和谢纵微相看,施令窈心里就直犯恶心。
可她偏偏又什么也做不了。
满心的失落压低了她的眉眼,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衣倒在床上睡了一觉,等到醒来时,连鼻间呼出的气息都是干涩又滚烫的。
施令窈悲伤地确定,她生病了。
好在谢均霆来得勤快,今日一早来给她送新出炉的葱油饼时,见她一直没开门,担心之下撞开门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