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再打我一巴掌?”
她没说话,重又低下头去,表情有些郁郁。
“谢纵微……”她拖长了语调,染上哭意的声音里洇着哑意,又透出一股莫名的娇。
谢纵微低低嗯了一声,温热的指腹不断揉着她白嫩的耳垂,轻轻捻,慢慢磨,见她一时间舒服得来眼睛都眯起来了,原本一片苍白的小脸上也透出靡丽的红,他才松开手:“不要害怕,吴王、安王,还有昌王,他们如今自身难保,我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伤害你。”
他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平静,其中暗藏着的狠戾却让人忍不住心颤。
施令窈嗤了一声:“你连你阿娘和谢拥熙都挡不住呢,还拦着别人……”拖长的尾调里藏着浓浓的嘲笑之意,谢纵微面颊微红,不知是刚刚被打的巴掌印还没消下去的缘故,还是他被施令窈说的实话给戳中了伤心事。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只有不远处的神骏白马在撅蹄子吃草的声音。
施令窈埋在他心口上,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忽地想起她在善水乡那株桃花树下醒来之后,听到关于当今首辅心狠手辣,大力排除异己,甚至与昔日连襟反目为仇,将人远远调去漳州的事。
就是从他替自己报仇开始的吧。
有一个曾有着善于揽权、肆意攻讦政敌,声名狼藉的首辅,将来无论是谁登基,想要处置他,都能轻松许多。
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人的默许与推动。
施令窈只心软了一瞬,又抿起唇。
谁叫他那么多年都没长嘴,多受些苦也是他应得的。
谢纵微摸了摸她的脸,还是有些冷,眉头微颦:“回去?”
施令窈点了点头,却又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当年的事,还是别告诉我阿耶阿娘他们了吧。”
耶娘年纪已高,阿娘甚至因为她当年坠崖的事患上了癔症,施令窈不想他们知道当年的真相,徒增自责与伤感。
却半晌没听见谢纵微应声。
施令窈狐疑地抬起头:“你又哑巴了?”
谢纵微看着她,目光晦涩,温和地提醒她:“阿窈,我隐瞒你一些事,你说我不长嘴。但刚刚你不是也做了一样的决定吗?”
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施令窈可不是之前痴迷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和他做恩爱夫妻的清涩新妇了,她现在看着谢纵微,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我这是善意的隐瞒,你不是。你前科太多了。”施令窈微微扬起下巴,露出点儿可爱的骄矜之色,“总之,你不许说!最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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