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了。
他接过那几张薄薄的纸,仔仔细细地来回看了好几遍。
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入怀中,也才将剩下的银票交给龟公。
得了钱的龟公面上笑容愈发灿烂,抚摸着银票又开始说些什么。
“仙儿可是我们用了十多年时间耗尽财力养出来的头牌,说是头牌,其实和自己的孩子也差不多了,若说卖,是真的舍不得,只是看时公子你……”
“是极是极。”时易之一边胡乱应答一边草草地作了个揖,此时半边身子已经转向门口了。“那在下就先告退了。”
语罢,还不等龟公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方向正是还有人在等待的暗香阁。
从账房到暗香阁这么长的距离时易之几步就走完了。
再回到阁中时,又发现广寒仙也早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胸口贴放着契书和卖身契的那块肌肤生出了很灼人的热,烧得他的指尖生出微微的麻意。
——这应该就是愿意跟他走的意思了吧?
而看着广寒仙还在苦恼要不要将一个雕花红漆黄花梨的匣子带上,时易之突然就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甚至失礼地抬手用指尖轻压在匣子上面。
“我新买了辆马车,停在南风馆的门口。”他说。
又说:“你想要带什么,都是可以的。”
广寒仙将手中的木匣子放下,“可我觉得它已经旧了,不复起初的光彩了。”
“没关系。”时易之主动提起了广寒仙的行囊,“一路还很长,你若见着喜欢的,都可以买。”
听他这么说,广寒仙就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我的家乡,清州府。”时易之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