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因他们年纪小就糊弄,一一应答着。
时永商与他的夫人也是性子活泼的人,但他们关注的点略有不同,非得让时易之告知他们途中有没有遇见心仪的人。
美其名曰“成了婚便知成婚的福”,所以要让亲近的人也赶紧受这样的好。
时易之支支吾吾,一直躲着这个话。
小辈们插科打诨聊得热火朝天,几位长辈看得乐乐呵呵,偶尔也会插插话。
只是时易之的亲弟弟时永朔并不怎么开口。
他大多时间都用来往嘴里塞饭菜,余下大头又用来盯着自己的亲哥哥,最后剩下的那些便是用怪异的眼神,将席面上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都扫一遍。
尤其针对正在和时易之说话的。
人人都有事可做,但冠寒说不上话,也听不懂他们在聊了什么,便索性只顾着吃了。
确实是珍馐佳肴,他从前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有,样样也都色香味俱全,哪怕是再挑食的人也能吃上几口。
换做从前,冠寒定会食指大开,可现下也不知为何,他竟然没了什么胃口。
听着周围的嬉笑打趣声,他想,许是初来清州水土不服。
或许过些日子,他就会不药而愈的。
或许如此。
总之,玉箸轻响、杯盏相碰,待月上柳梢之时,一场接风洗尘宴才终于结束。
热闹了一夜的时府,也再次归于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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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各人回各院,时易之也与冠寒开始往那幽静的小院走。
益才被早早地吩咐着回了院,因此次回程又只有他们二人相伴。
席上时易之饮了些酒,身上带着几分让冠寒陌生的酒气,但面上不显,就终究还是猜不出喝醉了没有。
月光穿过层叠的竹叶照进抄手游廊,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只能听见细微的脚步声,静得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