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间，就仿佛要化作了一个屠杀众生的大魔头一般。

“杀杀杀——”

姜明的意识海深处，有无尽黑气汹涌而出，无穷无尽，他整个人宛如再次回到了蜀山，回到了一念成魔那一瞬间，道心问天，这是突破筑基期的最后一步。

“天问众生，天心人心，皆为大道。”

“修道护众生，不能护住心爱的人，何为道。”

“成仙，成魔，有何区别。”

“——”

姜明无语，在这里等着他是吧，你不是说你放下了吗？一念成魔，一念成佛，飞升了吗？

所以，在这里等着他呢？

“我不甘，别人修道也变强，为追求长生，我只想要灵芝活着。”

“我可怜的女儿啊。”

“爹，明儿不孝，没有护住灵芝。”

姜明：“……”

所以，上辈子与这一世的记忆都跑出来捣乱了，是不是？

都参合一下子，看他姜明会不会疯？

“魔道、人道、佛道、仙道，我姜明都不在乎，我只想要变强，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容不下我的身，当我足够强的时候，映照诸天，逆转轮回，死去的人，都可以再活过来，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执念了。

如果还不够，那就变得更强。”

“你跳不出自己的世界，是因为伱看不到希望，你超脱不了这天地，只是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一旦你知道了，你就能超越了它。”

姜明这一生，只想站到那最最最高处，不想成为谁的故事，只想痛痛快快的做一回自己。

“当魔也好，那你做一回魔，不被追杀，不能用七十二变伪装，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会一直看着你。”

很明显，姜明上辈子的魔道执念，一直都在，骗人的，说什么放下了，从拿起那一刻，就永远没法放下，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让时间去淡化一切。

“对，我也不甘心，你为什么现在不去灭了李家，啊啊啊啊——”

这辈子的姜明痛苦的记忆在汹涌。“你们不懂，我就算是坠入魔道，魔气滚滚，依旧是一个善良温柔的人，我有我的计划。

李家那边，我会处理好的。”

姜明叩心自问，神色平静，人多几个乱七八糟的念头，很正常。

外面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身上魔气森森，黑气缭绕，黑发乱舞，与滚滚魔云煞气缠绕、交织，哪怕是他的一双眼睛，似乎都变得黑了几分，但是依旧明亮与温和。

“哥哥？”

囡囡认真的打量着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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