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仔似的。
因为实在打不过,江天佑这才“逼不得已”走上正道。
后来听师母讲,师父年轻的时候比他狠多了,这爿小吃店是阿根从监狱里出来后,在政府的帮助下开起来的。江天佑这才明白街道为什么把自己扔到这地方来,这条街上除了林阿根,没人能治得了他,他是被“发配”过来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江天佑没有见过亲生父亲。在他心里,师父就是阿爸,师娘就是姆妈,师父的儿子军军就是自己的弟弟。
“我想把店关了。”
“师父?”
江天佑看着阿根平静地啜了一口黄酒,往嘴里扔花生米。
“我年纪大了,做不动了。去年在厨房里摔了一跤,摔断了尾巴骨。现在一到阴雨天就疼。今天一早开始就疼得不行……我告诉你,今天晚上肯定要下大暴雨。我的屁股比气象台都要准。”
江天佑发现师父确实瘦了,那对粗壮的,曾经可以随意把他拎起来的胳膊在不知不觉间缩小了一圈,像是被放了气的干瘪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