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的。这下可好,直接住进了医院。
大陆人在香港没有保险,小护士把账单拿过来给江天佑过目,他两眼一翻差点直接升天,不知道自己几根骨头居然这么值钱。
资本主义社会冷酷无情,付不出住院费就要扫地出门。多亏韩律师慷慨解囊帮他垫付,说等赔偿金下来之后还给他就好。
江天佑本来以为韩律师这么热心,是因为老乡帮老乡,谁知道人家说自己原本就和江天佑的母亲江幼怡认识,自家太太和她是多年的好朋友、好邻居。
漫长的住院时光,都是韩太太跑进跑出照顾江天佑,为他煲各种骨头汤。又怕他初来乍到,吃不惯广东菜,每天都做一些上海小菜送到床前。
也就是从这位韩太太的只言片语里,江天佑逐渐拼凑出了过去这二十多年里母亲在香江的生活。
“我过了百日后不久,我妈就失踪了,她跟好婆说去找我父亲。”
江天佑坐了起来,单手解开衬衫扣子。
“父亲托人带了口信,说在澳门等她。”
“澳门?为什么不直接去香港?”
贺敏敏不解。
“因为……因为我父亲的妻子在香港。”
江天佑自嘲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我从小被人骂是‘资本家的小孩’‘黑五类’‘杂种’,骂着骂着我也习惯了。也是快到三十岁才晓得,我不但是个私生子,还是个孽种!”
难怪江幼怡选择独自生下孩子,街道里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她咬死都不透露孩子的父亲是谁。
因为孩子的父亲是有家室的。他有太太,有孩子,有社会地位。
江幼怡与他交往十多年,生生地从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被拖成了年逾三十的老姑娘,在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后,父亲总算说服了自己的妻子,肯给母亲一个“名分”。
然而新社会是不准纳妾的,更不能重婚。江幼怡想要嫁给他,只能去大陆法律管不到的地方——香港、澳门,或者台湾。
彼时社会恐慌,各种流言四起,江天佑的父亲颇有些政治嗅觉,早就先行一步处理掉财产,让妻子带着全副身家和儿子去了香港,先行安营扎寨。
他妻子手里有了钱,腰板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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