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姆妈气不过,又干了一杯。
老太太一个月退休工资只有两百块不到,平日里还要拿出一点贴补家用,从哪里一下子拿这么大一笔钞票出来。她倒是有个存折,里面存了点从买菜铜钿里抠下来的私房钱,但是现在几点钟了,银行早就下班了,想拿也拿不出来。
“我哥那一万块的‘拗断费’呢?都存死期了么?”
贺敏敏话音刚落,贺家姆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杯盘碗碟齐齐跳起。
“他,他……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敏敏,你哥太糊涂了。”
贺家姆妈掏出手帕,捂在眼睛上,
“他把钞票全部都拿去买股票啦!”
……
“我是去买股票了,和你有关系伐啦?你管我那么多。”
医院急诊科外,贺健双手叉腰,对贺敏敏的质问一脸不屑。
“阿天的师父为了炒股票死掉了,你自己亲眼看到的。你还敢去炒?”
江天佑自从那件事情后,听到“股票”两个字就犯怵。平时路过书报摊,看到证券报都会故意别开眼睛。贺敏敏在他面前提都不敢,唯恐触到他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