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说再过两年,上海滩有人提起他们两个,只会说黄生原来是那个鼎鼎有名的贺小姐的师父,而不是讲贺敏敏是黄生的徒弟。你把她所有的成绩都归功于荫了她师父的名头,那真是小看了她了。你这个合伙人的眼光,我看也不怎么样。”
江天佑说着抬头,一条胳膊垂在川字椅椅背后,翘起二郎腿。
“至于黄生,我可以百分百告诉你,我没有他这门亲戚。我姓江,他姓黄,阿拉浑身不搭界。”
“不是叔伯关系么,讲不定是母亲那边的,是哪门子的表亲也不一定啊?”
老式三页吊扇在两人头顶“嗡嗡嗡”旋转,吵得江天佑脑门子疼,他一手解开衬衫领口,烦躁地把衣服朝外扯了扯。
“娘家亲戚里那就更没有……”
电光火石之间,一段在香港时与韩律师太太的对话突然跃进江天佑的脑海。
“侬姆妈太惨辜,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结果到死那个男人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