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叛逆,且有大哥扛事的吕跃,吕慈没得选,外在内在条件皆不够,他挣脱不了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
哪怕他再怎么成长,终其一生,都是一条被族规驯养出来、维护家族利益的忠犬。
听到吕跃给出的宽容选择,吕慈不仅没有稍喘一口气,反而受内在的潜意识驱使,感觉自己像无根之萍,碌碌无为,有愧于家族。
冷汗不知不觉间打湿衣襟,吕跃耐心等候,吕慈饱受煎熬,他从没有这么优柔寡断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桌面的蜡烛逐渐燃烧殆尽,静谧的议事堂内,仅有这一少一老在决定吕家未来的走向。
良久。
吕慈脊骨缓动,他抬起头颅,心底一片悸动,不安地询问长辈:
“婉姐.她反对么?”
“反对,把你爹和另外几个老东西臭骂一遍,哭得眼睛都红了。”
吕跃若无其事地道:“不过我很公平,对她也说,只要她不愿意,这事儿就不可能成。”
“只是这几天,她的情绪缓和下来,半推半就吧,所以我才来问问你。”
“.”
吕慈紧抿双唇,他内心痛苦挣扎,不知往后该以什么脸面活下去。
似看出他的为难,吕跃提了一句:
“放心.这事没几人知道,你想好的话,有的是办法糊弄过去。”
“行”
吕慈轻轻点头,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是一个懦夫,始终没有勇气反抗那已经烙进骨子里面的耳濡目染。
“唉”
吕跃也没再多说些什么,他本来有所期冀,两个小辈能给出不一样的答案,无论是哪一方,他睁着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不至于把两人都搭进去。
现在看来,族规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可怕,轻易缚住两人,掐灭他们的妄想。
临近美国的大海上,夜雨风暴,轮渡起伏不定。
船舱尾部的卫生间内,吕妍简呕吐不止,她大脑昏沉,感觉眼睛像充血了一样。
低头一望,洗手池内的呕吐物,竟是一颗又一颗狰狞的小型人头,沾染着粘稠、乌黑的血迹,异常诡异恶心。
“什什么.?”
吕妍简艰难地凝眸,视线聚焦,看清呕吐物的瞬间,吓得浑身冰冷,里面有她父亲、乃至全族人的脑袋,一双双吃人的目光,正扭曲地看着她。
“哕——!”
她再次喉咙滚动,抑制不住胃液的翻涌,趴在洗手池那里呕吐得近乎虚脱。
“怎么了?小姑娘。”
一双冰冷的手掌从后面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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