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夙兴夜寐,可是,偏生就是缺了些灵智,学起来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侯爷强求多年,终于弃了扶他成人中龙凤的心思。甚至连带着也冷落了沈姨娘,怨怪她在孕中之时随侯爷去过几次军中,说是将士列队的呼喊吓坏了腹中孩儿发育中的脑子。
彼时贺知煜却在继室的调教下日益显出颜色,他这颗没有父亲过多荫庇过的树苗,却成了人人称道的少年,又凭着自己的才学入宫当了太子伴读。
侯爷便转头奔回正道,又培育起嫡子了。若非如此,只怕最后世子之位,都落不到贺知煜的身上。
不过,贺知齐虽资质平平,但自有福缘。
他靠着敦厚老实的性格和侯府长子的身份,与当今皇后娘娘的娘家公孙氏攀上了亲,娶了皇后的亲堂妹公孙燕。
只是,公孙燕因出身皇亲国戚,在家又是嫡长女,一直自视甚高。
若非要细细算起来,她嫁贺知齐,确实有些嫁低了。
待到了侯府,众人虽看她娘家的身份待她恭敬有加,可在下一辈女眷里,还都是以孟云芍为尊。
不为别的,就为着孟云芍不仅是世子的正妻,手里还握着掌家之权。
公孙燕多有不服,一直紧盯着孟云芍行事,巴不得有什么错漏,她好接管中馈,扳回一局。
孟云芍知晓她这份心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孟云芍还未开口,六姐儿贺清娴却抢着说:“二嫂怎么血口喷人!空口白牙,便要污人清白!”
贺清娴自从上次对孟云芍起了敬佩之意,被侯夫人罚跪了祠堂也不曾改,常跑去扶摇阁请教孟云芍,十分亲近,竟真像她说的,变成了孟云芍自己的妹妹一般。
侯夫人训斥道:“娴儿!你怎么就管不好自己这张嘴!”
孟清娴撇了撇嘴,没敢反驳。
侯夫人转向孟云芍道:“孟氏,今日公孙氏举告你私污了公中的钱,给自己采办铺子,可有此事?”
公孙氏亦补充道:“早些日子我的女使灯蕊便注意到,你那贴心的素月前日给你买了间头面铺子,如今又继续给你物色旺铺,所花费用可不少。定是你挪了公中的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便给自己用了。”
孟云芍恭谨谦和,对着侯夫人道:“回侯夫人,绝无此事。我今日确系出门采办,所采为南市街上一商铺。但云芍采买所用银钱,皆为自己嫁妆和月例剩余,绝无一分一毫动用公中的银钱,还请夫人明察。”
公孙燕哂笑道:“你说没有便没有,南市街可是好地方啊,你一个小门小户的养女,能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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