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开虫蛹也会导致最后的进化失败,所以它们轻易不会离开药人的身躯。
被虞妗妗赶出来后来不及逃,张牙舞爪的胖蛊虫就都被捉进钵里碾碎。
再在这些粘稠之物中加入阴阳无根水,就成了一味待会儿要做法使用的重要药水。
“药?”祝檀湘别开眼不去看,“难道是要给谢丝淼吃下去吗?虫子身上会不会都是细菌……”
虞妗妗抬头,淡淡瞧了他一眼:
“放心吧,这些蛊虫从诞生到结蛹都在她的身体里,食她血肉而生,真要论可没多少东西能比它们更纯净。”
何况她钵里的东西也不是喂给谢丝淼吃的。
眼瞧着那些虫蛹被碾成淡绿色的药糊,虞妗妗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帮我把外面笼子里绑着的鸡拎进来。”
“好。”
祝檀湘应了一声,走出客厅,到院角落临时搭建的木棚子里伸手一捞,捞出一只专门买来备用的、鸡冠血红毛厚体肥的大公鸡。
公鸡两只指甲尖利的鸡脚被红绳束在一起,让它无法逃脱,扑棱着翅膀咯咯乱叫的同时,它用坚硬的鸡喙去啄祝檀湘的手背。
逮鸡的青年一时不备,手背皮肤被叨出道口子,眉头一皱手忙脚乱去捏公鸡的翅根。
折腾了两分钟,他才颇为狼狈地把公鸡抓进客厅,往盘膝而坐的虞妗妗腿边一放。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将才还抻着脖子气势汹汹的大公鸡像是感受到了强大的威胁,一缩脑袋人也不敢啄了叫也不敢叫,缩成个球。
它喉咙里‘咕咕’两声,趴在地上向往远了扑棱。
虞妗妗略一垂眸,伸手拎起鸡脖子,登时那公鸡奋力挣扎狂拍翅膀,叫声一下盖过一下显得凄厉。
她给了个痛快,指尖划过鸡颈,将新鲜公鸡血倒挂流过鸡冠盛入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