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杨氏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
而江伯声就?像是刚刚没动过手一般,站起身来,两只手如?同?鹰爪般牢牢锁住杨氏的肩膀,不顾杨氏发白的脸色强行将人按到椅子上坐下来。
“清醒点了吗?要?不是你去招惹人家,他徐应禹会出?这个头。”江伯声眸光阴毒,慢声道:“这钱出?也就?出?了,出?得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江家对这个姑娘重视得很。日后裴家就?算想要?撕开我们,都难。”
江伯声不心疼?心疼得要?命。
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他看着捂着脸流泪的老妻,指了条路:“既然账面上差钱,让二房补贴就?是,你气什么?”
杨氏气的是,她早就?将二房的银子当成自?己的,徐氏花钱不也是在花她的钱。
可她被?江伯声的突然翻脸震慑住,根本不敢反驳。此时此刻,她才?彻底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去算计徐氏的嫁妆,能得了什么好。
当晚,杨氏就?病了,可她又不敢请大夫,生怕别人知道以为她是对这桩婚事不满,只敢吃点药就?这么对付着,拖着病体操办婚事。
而杨氏忙成这样,江新月更是闲不了。
她看旁人成亲都挺简单的,轮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五花八门的事等着处理,每天早上眼?睛一睁,青翠就?冲到屋里?来噼里?啪啦说着事。
裴延年最近也不知道忙什么,没露过面,只让人将严嬷嬷送过来。
严嬷嬷是从宫里?退下来的老人,当初照顾过怀有身孕的皇后娘娘,对医理知识颇为精通。得了恩典出?宫荣养之后,她便成了各家争抢的对象。可严嬷嬷在宫里?待了三四十年,不想再做照顾人的活,一直没答应。